兩人確定了交往,但又馬上快到一年年底。
一個忙著公司年終各項會議,一個忙著準備期末考試。
也正是因為如此,每次的見麵就越發珍惜。
一直到了年末,因為有三天的元旦假期,各方的忙碌才算得以喘息。
周景維說有朋友在俱樂部頂層辦了個party跨年,去的都是玩得不錯的好朋友,基本都是大院的,阮想也見過。
他想帶阮想一起去,如果到時覺得待得無聊,他們也可以提前離開。
阮想對這些聚會也並不完全排斥,她也想熱熱鬧鬧的跨個年,就答應了。
31號的時候,阮想還要上課,原本最後一節課上完都到六點,結果課上完,班主任又過來臨時開個班會,又是安全教育,又是期末考試防止作弊等,會開完,都快七點了。
周景維的公司和A大不在同一個方向,他下午公司也有會開,走不開,於是兩人約定的是,直接在俱樂部見麵。
好在周景維自己接不了,但是另派了司機過來接阮想,省去了阮想排隊打車的時間,雖然稍稍有點遲到,但遲到的不算太久。
等她到了俱樂部樓下,周景維就在樓下等著,接她上去。
“不好意思哦,遲到了。”
男人笑著牽過她的手,帶著她上樓,
“本就是出來玩的放鬆,又不是開會工作,沒事的。”
頂層到了以後,服務生開了門。
阮想走進去一看,隻是掃了一眼,就已經看出場地很大,酒櫃吧台,台球飛鏢等,應有盡有。
周景維牽著她往包廂裏走,“先吃飯。”
兩人往進一走,觥籌交錯的席間看見他們二人,尤其是牽著的手,倒先是一靜,各個眼裏寫了些驚訝,然後不約而同的響起了起哄聲。
這次卻是趙序秋先開的口,
“我說誰還值得讓你得親自去接,原來是阮想妹妹啊。”
又有人搭話,
“周總,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這也太近了吧,哈哈哈哈。”
…………
雖說都是些打趣的話,但都還有分寸,沒有讓人下不來台。
周景維也就好脾氣的隨他們怎麼說,帶著阮想坐下,喊了服務生過來,替她再另外點了她喜歡吃的菜。
阮想坐下後,總覺右前方有人看向她這邊,她不抬頭也知道是誰,也許薑靜姝看的不是她,看的是坐在她身旁的周景維罷了。
晚飯用完後,大家又出了包廂,去大廳各自消食解悶。
周景維讓調酒師給她一杯特調,阮想正看調酒師操作,聽得後方又是歡呼又是鼓掌的,她好奇轉過去看。
是大家都圍在一張台球桌前,好像是有人在比賽。
周景維看阮想比較好奇的眼神,於是問:
“要去看嗎?”
阮想點了點頭,下了高腳凳。
他們走過去看,原來是趙序秋和薑靜姝在比,剛才的喝彩聲,都是給薑靜姝的。
阮想雖然不會玩台球,但是偶爾也在體育頻道上看過,知道大概的玩法,也不全然是一竅不通。
她看了一會兒,就也大概能明白現在場上的形勢,明顯是薑靜姝占的上風。
而且薑靜姝的身材很好,俯身瞄球的時候,身姿優美,看起來是有些東西,並不隻是會擺擺花架子。
一杆出去,明明覺得不太能擊不中的球,最後在她的設計下,完美入袋。
最後一球擊完,連阮想都忍不住和其他人一起鼓了掌。
趙序秋笑著認賭服輸,
“靜姝,你這球技可是越來越好了,以前咱倆還能打個平手,現在你可是輕輕鬆鬆就能打敗我了。”
薑靜姝拿著球杆笑得坦然卻也驕傲,“在國外,我可是找了大師陪練過的。”
語畢,身子轉向他們這邊,對著周景維嫣然一笑道:
“景維,我們倆來一局吧,要是能贏了你,我這技術才算是真進步了。”
女人的直覺很準,尤其對於阮想這種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來說,就那短短的幾秒鍾,她都瞧見了好幾個人眉眼裏的難以置信,轉瞬即逝隱藏下去後,嘴角卻又忍不住微微掛起想要看戲的表情。
看他們三個人的戲。
阮想的腦子也很靈活,這個年紀的她,沒被社會摧殘之前,還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自信。
即使是麵對薑靜姝,她也不覺自己差到哪兒去。
對方台球打得好,那又怎樣,她舞蹈跳得也很好。
因為不覺得自己差,所以,也不怕這種表麵是和周景維的比拚,實則是對她的挑釁。
以至於在周景維還沒給出回答時,她就先開口了,
“你去吧,外套給我。”
周景維看向阮想,微笑而又寵溺道:
“那你得在這兒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