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富麗的殿堂中露出絲冷寂。
“皇上駕崩了!”太監尖銳的聲音穿過雨聲。
得知消息的小皇子麵無神色,倒是一旁的木嬤嬤慌張的拉著洛何雁的手,
“你那父皇……”想到先皇對洛何雁寵愛有加,不知這時麵前的小毛團多傷心呢。
洛何雁扯出了個笑容,“沒事的嬤嬤,人固有一死。”
木嬤嬤有點擔心,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 ,心裏肯定很難受 。
木嬤嬤 歎了口氣 ,“那殿下好好休息。”
“嗯…”洛何雁悶聲應了,
木嬤嬤攤開手,露出了顆糖。
“吃的糖,會好受點。”
洛何雁抓過糖,“……”
木嬤嬤見洛何雁接過了糖,笑了笑。就走了。
淅淅瀝瀝下著的金銀,嬌嫩的花兒無聲的承受,銀劍擊打的劇痛。
洛何雁隨意的望著雨,漫無目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雨停了,那也是三天之後了。
空氣中彌漫著濕意,有點冷。
木嬤嬤站在宮外,忙著白丞相入宮的事。
看著白愁西身上散發的蘭君之氣,木嬤嬤心裏放下了點。
許是被盯的太久,白愁西轉過頭,
發梢微動,仿佛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
“木嬤嬤有事嗎?”白愁西柔笑道。
木嬤嬤笑著停止了打量“日後小殿下還須白丞相好好關照。”
“那是自然。”
木嬤嬤點點頭。
老奴的少女心啊。
先皇欽點的丞相長的俊逸,還甚是溫柔。
木嬤嬤將白愁西領到了小殿下宮那,想著小殿下一定會喜歡白丞相的。
到了宮門前,木嬤嬤像往常一樣先敲敲楠絲木門,見洛何雁沒有反應才帶著白愁西進來。
洛何雁懶懶散散的用手撐著頭,連頭發都是半散的,手中握著筆不知道在寫畫什麼。
洛何雁抬起來頭,“木嬤嬤有何事嗎?”
木嬤嬤看著這懶散樣,想起門前水缸旁的棍子 。在心裏默念:再過幾日就要封帝了,不能打,不能打…
“小殿下,這是白丞相。”木嬤嬤示意白愁西走上前。
“日後就由白丞相來教予文書。”
小殿下心裏滿是不服,父皇走之前還派一個人來管我!嗬!
這個白丞相定是像書堂裏的老頭子一樣!整天文縐縐,凶巴巴的還滿臉皺紋!
洛何雁心裏想著,手上的毛筆揮動的更勤了。
塘裏的金魚從水麵冒出,引得荷塘連連不斷的銀波。
大概過了半炷香吧 。
洛何雁手上的筆停頓了,一臉自信的模樣 ,欣賞著案上的宣紙。
忽然洛何雁感到光線被人擋住了,正一臉不耐煩的抬頭。
入眼的是驚豔的五官,隻見那張臉笑的柔情。洛何雁的雙頰發燙。
白愁西似不經意看到案上的宣紙。完了……洛何雁的臉更燙了。
案上宣紙裏歪七扭八,手持教鞭,凶神惡煞。旁邊有個標注“白丞相”。
白愁西看到了也不生氣,反而還笑出聲來“噗嗤…很可愛啊!”
“原來在陛下心中臣是這樣的嗎?”
某個陛下羞紅了臉,不再吭聲。
白愁西將案上的筆拿過,在標注那改成“白愁西”。
白愁西“不要忘了,日後我還會來的。”
光是斜著打在白愁西被上,這人笑的溫柔,嘴中吐著告別。
小殿下的心悸,似也在這一刻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