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薇隻覺得腦袋仿佛壓了千斤重物一般,頭部劇烈的疼痛。
耳邊傳來了女聲低泣的聲音,“微微,你醒醒,可不能有事啊。”
張靜微眼皮子動了動,拚命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入目是一陣刺眼的光芒,等光芒散盡,她看到了坐在床邊低泣的溫婉的女子。
那是她的姐姐,張靜柔。
她看著她,張了張嘴,“姐。
聲音嘶啞,嗓子眼像是幹枯已久的枯井一般,幹枯難耐,難受至極。
“微微,微微,你終於醒了。”張靜柔滿臉驚喜的抬起了頭,看了她一眼,又有些急切的去一旁有些破舊的木桌上倒了一杯水,到床邊邊喂她喝著。
張靜微幹渴不已,咕嚕咕嚕的一下子將水給全部都喝完了。
等回過神來,看著周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心裏閃過一抹迷茫。
眼前所有的一切,破舊的桃木桌,缺了角的烤瓷碗。
黃泥土砌成的壁上,掛著一幅日曆,這是他姐夫劉凡的家
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1987年7月27號。
‘轟’的一聲,張靜微腦袋裏嗡嗡作響,她重生了,並且還回到了四十二年前……
她還清楚的記得這一天,她本來滿歡心喜的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回去給家裏人報喜,可他的繼父滿臉不悅說女孩子讀那麼多書幹嘛,還是把錢省下來給她同母異父的弟弟讀書,讓她早點嫁人給家裏省糧食
前世的她,就是在她那繼父的阻攔下,沒有去讀大學,還把她嫁給一個隔壁村的酒鬼,不僅喜歡喝酒,賭博、家暴樣樣俱全,落得五十多歲的她,還得做工給他還債最終受不了從樓頂跳樓了…
既然老天讓她重新來過一次,這一次就算不能繼續讀書,也絕不會嫁給她繼父找的人
“微微,你在想什麼呢,喊你半天都不理”
張靜微回過神對著她一笑,“沒呢,就是腦袋還迷迷糊糊的”
“你說你怎麼就跟他鬧起來了,到最後還是我們討苦吃”張靜柔歎了一口氣說道
張靜微知道她口中的人是指繼父田榮富,她也是搞不懂她這媽喜歡他什麼,要人沒人,有錢也不會住在這最落後的霞梧村,天天在家和個大爺似的,指使這我們姐妹兩個幹活,她們的媽也從來不會為她們說一句話
“那就像姐姐一樣?等著那老東西把自己也賣給別人”
張靜微剛說完就後悔了,她不應該這樣說話的,隻見張靜柔低著頭半天不說話,張靜微剛想繼續說什麼,就聽到張靜柔低聲說道
“你姐夫雖然比我大十歲,但他對我很好,微微,你今天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回去跟爸他們好好道歉”
張靜微語氣堅定說道,“姐,我是不會妥協的,更不會嫁給他說的那個人”
“你說你咋就這麼倔呢,你就…”
還不等張靜柔說完,張靜微就打斷了她的話“姐,我們不說這個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睡吧”
張靜柔見她不願再說,歎了口氣道“你好好想想吧,桌子上還有三個紅薯,記得吃了”
“知道了”
送走張靜柔,張靜微從床上起來,坐在桌邊吃著紅薯,她知道她姐家條件比家裏還差,這三個紅薯肯定是從別處借來的
雖然張靜柔嫁的不好,但是劉凡是個疼媳婦的,劉凡的父母在他小時候就過世了,他的奶奶把他養大,取了我姐才不到一個月,老太太就過世了,村裏人都說我姐是克星,遲早要把劉凡克死,劉凡不僅沒有因此事說我姐,還對我姐非常好,這個姐夫還是算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