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額頭冒出冷汗,回頭看向朱友珪:“兒啊,你這是何意?!”
朱友珪語氣冰冷道:“走?”
“黑水嶺易守難攻,若父親在那裏坐鎮布局,不用親自出手,也可守住。”
朱溫反唇道:“為父不是看你辛苦,特意來你這兒看看你嗎!?”
“看我?嗬哈哈哈哈...你是怕死在哪兒,所以來尋求孩兒的庇護吧?”
朱溫被說的臉色難看,一變再變,卻是無言以對。
朱友珪背負雙手歪著頭,滿臉譏諷的繼續道:“現在不過是被破一路,我朱友珪也尚可退敵,反倒是父親你,現在隻顧逃走,那些家眷怎麼辦,她們可都在長安呢!”
朱溫歎息一聲:“你何時變得如此看不清態勢。”
“女人如衣,家眷不過是泄欲工具,日後登峰還得靠我們父子,留的青山債不怕沒柴燒啊!”
“你——給我——住——口!”
轟!
一股黑氣在朱友珪身上爆發而出。
朱友珪一步步朝著朱溫走去,語氣森然道:“多年前,我母親死於你手,你就是這般心性!”
“女人如衣,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朱友珪突然大笑:“你說的不錯,女人確實如衣。”
說到這兒,朱友珪臉色猙獰道:“可你不該把我母親當成衣服!”
“自我出生幾十年來,始終對你忍讓,你喜歡朱友貞我忍了,離間我與朱友文,我也忍了!”
“霸占原本該許配給我的妻子,我也忍了!”
“但我母親...是你最不該觸碰的禁忌!”
看到朱友珪猶如瘋魔一般,朱溫連忙抬起手:“好好好,不說你母親,其實為父很想她,甚至夜裏獨自流淚啊!!”
朱友珪眼眸緩緩睜大,嘴角泛起冷笑:“是嗎,那可太好了...”
朱溫喉嚨滾動,還想開口說什麼。
可下一刻!
噗!
一道黑光劃過,朱溫捂住了喉嚨,伸手指著朱友珪,滿臉的恐懼與不可思議。
朱友珪舔了舔手指:“既然如此,那你就去陪我母親吧!”
朱溫喉嚨咕嘟咕嘟冒著血泡,手中的包裹掉落,嘩啦一聲散落在地。
一堆金銀首飾,散發著奪目的光彩,此時卻無人欣賞。
他努力的朝著門外爬去,可沒爬出多遠,眼睛便失去了光芒。
女子蜷縮在角落,渾身顫抖。
朱友珪看了眼二人,身影瞬間消失。
“都給我死!!!”
隨著兩道慘叫聲發出,二人,全部斃命!
滴答...滴答...
血珠順著朱友珪的指尖滑落,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朱溫的屍體。
“報!!!”
又一名士兵在門口大喝道:“冥王!長安來信!”
朱友珪有氣無力道:“拿進來。”
“是!”
士兵走進來後,看到裏麵的場景,眼皮直跳,當他看到朱溫的屍體之後,更是臉色驚恐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