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著,身後唰唰飛過兩道身影。

“哎呦喂...”

老兩口被嚇了一個激靈,腳下一滑,差點跌倒,還是侯卿釋放內力,將其扶了一下。

“喂!你們兩個嚇到了人,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失禮數?”

飛速過去的二人正是趕過來的常宣靈,常昊靈。

常宣靈回頭看了一眼二人,嘁了一聲:“有病!”

話音落下,二人頭也不回的繼續飛速離開。

侯卿搖了搖頭:“這些家夥真是一點尊老愛幼的品德都沒有,不像我,這麼完美。”

玄冥教尋找的那些人裏麵,侯卿並不了解,因為他不管那些事兒,也就不認識麵前這二人乃是玄冥教之人。

還未走太遠的常宣靈聽到這話,驚訝的回頭看了眼侯卿,而後又看向常昊靈:“他有病吧?”

常昊靈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一個小角色罷了,不必理會。”

以他二人在玄冥教中的排名,自然也不知道四大屍祖的名字以及長相。

甚至可以說,他們隻知道有那麼四大屍祖,以及一位黃帝,可除了朱友珪外,便無人知曉其模樣。

甚至生死他們都不知。

天師府內。

啪!

李嗣源執起一子落在棋盤:“張天師,這兩日,我李嗣源以禮相待,金你也不要,禮也不收,功法也不換,敢問你心中,可有想要的東西?”

李嗣源早就過來天師府了,隻不過始終沒有撬開張玄陵的嘴。

整日就是與他在這兒下棋,連飯菜他們都不供應,光特麼喝茶水...

就算他李嗣源心性再好,也不免有些生氣,隻不過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語氣,已經漸漸低沉。

“嗬哈哈哈哈...”

張玄陵一身道袍,身形英武,看上去雖不英俊,也不仙風道骨,反倒是有一種放蕩不羈。

大笑過後,他執起一子落下:“哎呀,不要說的那麼傷感情,一本功法怎能抵得過咱們這種老相識,對不對?”

“嗬嗬嗬,那你是打算換了麼?”

張玄陵答非所問道:“其實我早就料到你會再次登門造訪,我很好奇,難道上次還沒打服你嗎?”

李嗣源眼眸閃爍著幽光:“張玄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不過是受了陛下賜予的道號,而我等,乃是陛下欽賜的通文館,我李嗣源更是館主。”

“我勸你還是收下我帶來的東西,免得我們大家都難看。”

張玄陵無所謂道:“我有什麼難看的?”

李嗣源輕哼一聲:“不妨告訴你,朱溫早就有意將你收在他身下,而你們這天師府裏麵....也有他的眼線!”

“若他想害你,或是你的家人...你猜一猜...你保得住誰呢?”

張玄陵淡笑道:“你這是在變相的與我示好,還是在威脅我?”

李嗣源臉色平淡道:“那就要看看你是想麵對他朱溫,還是想麵對我們通文館了...”

張玄陵執子的手掌一頓,麵容有些僵硬:“有趣,他朱溫安插了眼線,你是如何得知的,難道說,你通文館就沒有麼?”

“哈哈哈哈...”李嗣源執起一子淡笑道:“我李嗣源自突厥邊治一路拚殺至此,不屑於用這種手段。”

說到這兒,李嗣源眼眸漸漸低沉:“當然了,若是逼急了...也不是不會用!”

聽著這軟硬兼施的話,張玄陵緩緩站起身,對身後弟子吩咐道:“來來來,上茶上茶。”

吩咐完,他又看向李嗣源淡笑道:“麻煩館主等候片刻,我突然想起有點事兒要做,去去就回。”

李嗣源淡笑著點了點頭,知道對方肯定是去找朱溫安插的眼線了。

“張天師請自便,我就在這兒等著你...”

說完,李嗣源自然而然的端起茶水,還未喝進去,便被他又放了下去。

媽的,這一天喝了一肚子水,還能喝得下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