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旦如此氣憤,不少人都在下方竊竊私語,商量對策。

沒過一會兒,走出來一位文臣拱手道:“陛下,殿下,帝師,臣,有話講。”

李雲霄淡淡道:“說。”

文臣開口道:“自太宗時,我大唐與吐蕃八十餘年,大戰沒有,小戰不斷。”

“我大唐是撫民以生,務農定居,吐蕃以及突厥等地是狩獵遊牧。”

“若要臣說,他們那麼遼闊的地方,這麼多年都沒全力攻打,完全是把我們大唐當成了獵物。”

“而我大唐邊沿的城鎮,以及耕地,都當做他們的倉庫,然,隨著帝師的商道緊閉,他們隻會越來越甚。”

“此戰若是要打,那便要給他們一次重創,要讓他們徹底畏懼我大唐!”

“嗯..說的..”龍椅上的武曌剛想誇獎說的好,但立刻走出一人唱起了反調。

“臣覺得不妥!”

“所謂安邊方略,方法甚多,此時虎視眈眈的敵人不知幾何,若是戰敗,我大唐,將不能複起!”

“而且此戰極為險峻,諸位想想,吐蕃,以及突厥,哪怕是西域那些人,他們都怎麼生活的啊?”

“他們常年都生活在馬背上,刀,火槍,弓箭,哪怕是個普通的百姓,這些幾乎都是他們天天要用到的東西。”

“而我們大唐呢?普通訓練大軍,沒參加過征戰,隻會紙上談兵,這時候對戰,已經可以看出我們的不足,若執意前去,恐,危矣!”

“臣聽聞吐蕃內部並不團結一致,倒不如想辦法分化他們,利用他們的力量,來牽製!”

“利用他們的力量來牽製?”

“這跟與虎謀皮有什麼區別?!”

話音落下,十幾位大臣各持一詞的對峙著。

李旦緊蹙著眉頭,跟武曌一樣,覺得他們誰說的都有理。

“行了!”李雲霄聲如洪鍾,讓大臣們安靜了下來。

“你們是不是覺得本帝師失蹤的那些時間裏麵都在養生啊?”

“不瞞諸位,前些日子我已經去過吐蕃了,關於他們那點習性,我早清楚,不必多說。”

“而今討論的不是後果,也不是分化,而是定下來,打!還是不打!”

李雲霄用內力將撕碎的信紙拿起一片,看向文武百官。

“我大唐危矣?”

“你們看看,看看吐蕃有多猖狂,字行之間,處處透露著猥褻之詞,淩辱我大唐之主!”

“再看看近來幾場戰鬥,打的我軍毫無還手之力!”

“這是什麼?回答我!?”

文武大臣們或是閉上眼睛,或是低下頭。

是什麼還用說麼,肯定是恥辱!

李雲霄緩緩來到群臣身邊,一邊走,一邊凝視著他們。

每一個與其對視的人,都感覺仿佛是被一頭凶獸盯住,默默低下了頭。

李雲霄聲音低沉道:“數十年的安養,以及內鬥!可能讓你們忘了最大的敵人乃是大唐之外。”

“但,本帝師從未忘過!”

“近些年來屢戰屢敗,士氣蹉跎國威淪喪!從今日起,便是要全軍出擊,徹底扭轉!”

“帝師!您若一意孤行,全軍出擊,雖聲勢浩大,恐,不能複還呐!”

“本帝師打的就是聲勢之仗!!”

“不止如此!此戰,還要明明白白告訴世人與吐蕃人,犯我大唐者,哪怕是天涯海角,亦當誅之!”

先前反駁的那名文臣此時再次開口道:“帝師,現而今他們與契丹,突厥等部族聯合在一起,我們要是全軍出戰,莫要忘記,古人雲,國家雖大,好戰必亡啊!”

李雲霄來到這名文官麵前,淡淡道:“你們這群隻會讀聖賢書的人,怎麼隻知道一麵之詞?”

“國家雖大好戰必亡,不錯,但後麵的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怎麼不說?”

“呃這...”

“好了!此事,本帝師可代為做主,陛下,殿下可有異議?”

武曌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