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涼亭處。
李雲霄與李淳風對坐。
“奇了怪了,袁兄這麼久都沒回來,他是不是有意在避開這裏啊?”
李淳風笑道:“袁兄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難道在你心裏,袁兄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當然不是,我隻是擔心他在外麵過得不好。”
“放心吧,袁兄也在布局,倒是你最近幾年笑容也少了,可是嚐試到了什麼?”
“沒嚐試到什麼,我隻是在考慮要怎麼拿下吐蕃。”
“拿下吐蕃?”
“不錯!”
“為何?”
李雲霄內力一震,茶杯茶壺離空,下一刻,一幅地圖攤開,鋪在了桌上。
隨後三枚銅錢從懷中入手。
叮!
銅錢落在桌上,李淳風凝神望去。
“庚午,震下乾上,無妄。”
李淳風不由的順勢卜了一卦。
看著桌麵卦象,他緩緩開口道:
“旌節滿我目,山川跼我足,破關客乍來,陡令中原哭!?”
“螻蟻從來足潰堤,六宮深鎖夢全非,重門金鼓含兵氣,小草滋生土口啼...”
“嘶——!有劫難將至,要入寇中原!?”
“不錯!”
唰!
李雲霄將銅錢收入手中。
“這是我數月前占卜的一卦,而今幾月過去,依然未變。”
“而今吐蕃雖然分散,但各自卻又相連,為的就是迷惑李治,迷惑我中原。”
“奇怪,不應該呀,而今盛態,他們何故如此...”李淳風眉頭緊蹙的喃喃自語。
李雲霄淡淡道:“隨著近些年李治將周邊一些小國納入我大唐版圖,他們已經覺得不好立足了,或者你可以理解成,李治,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思維與限製!”
李淳風摸著下巴沉思,不由喃喃道:“破關客乍來,陡令中原哭,他們是想突入中原,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螻蟻從來足潰堤,六宮深鎖夢全非,蟻為民,是有人有意封鎖消息,裏應外合!”
李雲霄點點頭:“李兄所言不錯!與我所想一般。”
“而這重門金鼓含兵氣,小草滋生土口啼,預計他們會攻破我長安大門,大肆劫掠,乃至草民百姓,不得安生!”
“為何你如此確信是吐蕃發難,而不是別的國家?”
李雲霄背負雙手站起身,眼神眺望天邊。
“自我大唐平定突厥,西域石國,米國,曹國,大安等國紛紛歸附,時至今日,我大唐在西域設立州縣府,足有一百多個。”
“李治能借著我的勢完成這般業績,也算頗有建樹,太宗泉下有知,也能含笑。”
“可位於西域以南的吐蕃最近甚是不安,西域與吐蕃緊挨著,但兩雄不可並立,吐蕃早就有染指西域之誌。”
“可幾十年前,袁兄出計在西域邊緣改易一座州縣將其限製,阻擋了吐蕃擴張的野心。”
“但就算如此,他們現在也幾乎吞並了周邊的國家,例如波斯。”
“而今他們的動作已經不在隱秘,應該是看到李治的作為後,他們慌了,畢竟在走下去,莫說他們無法在開疆擴土,還有可能會被亡國。”
李淳風微微蹙眉道:“若如此,那前些日子傳來吐蕃之主與吐穀渾之主接連身死,可是你做的?”
李雲霄沒承認,而是淡淡道:“吐蕃在暗中滲透東北勢力,例如吐穀渾就被人煽動了情緒,意欲阻斷我大唐對西域的控製。”
“那依你而言,你想如何解決這件事?”
李雲霄緩緩起身離開:“我去與李治詳談,李兄放心,我不會讓我大唐子民傷亡的。”
“雲霄兄!”
“李兄不必說了,自我出現以來,無論是卦象還是天下走向,皆是相同又有不同,就如同那卦象,你我加上袁兄,三人卦象各持自論,且不如讓它走下去,看我們誰的卦象更準。”
“我相信天定勝人,當然,也相信人定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