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紀封呼吸沉重,咬著牙倔強地點了點頭,他那“抽風”的毛病又犯了。他忽然不想問路清莞要解藥了,因為之前碰壁,就不想試了。他不想試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堂堂太子,手下良醫無數,他不可能會對這惱人的毒藥束手無策!
對,不可能!
“請等一下。”正當樓銘一臉無奈地扶著太子跨過門框的時候,身後傳來淩牙的叫喚,“公主說把這個給你們。”
她把一個小藥瓶塞給樓銘,沒等有些懵懂的樓銘出聲,她就利索地闔上了大門。
樓銘:……
“這是……”
沒等他話說完,秦紀封篤定道:“解藥。”
“孤就知道,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孤被折磨的!”秦紀封勾唇,心情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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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莞重新回到書房落筆接著寫信,慕玄在一旁好幾次欲言又止。
“說。”路清莞淡淡瞥了她一眼。
“公主還要屬下調查這個季風嗎?”慕玄恭敬道。
“查,為什麼不查?”路清莞笑了笑,“好好查,季風和樓銘的關係有些古怪,本公主不信隻是表麵那番模樣。”
她沒有錯過樓銘好幾次瞥季風的動作,他在接收季風的指令,她基本可以確定。
他們倆自以為小動作做的隱秘,可還是看輕了她的洞察力。
季風……或許,是個角色呢。
半炷香後,路清莞收回溫情脈脈的表情,對慕玄道:“寄回去吧。”
“是。”
又過了兩個時辰,暮色即將來襲,時徵就是在這個時候拜訪的。
“時大人又來了呀。”路清莞不無感慨道。
時徵微微斂眸,淡聲道:“時某前來是有一事告知。”
“時大人請說。”路清莞嬌嬌道。
“陛下有邀你一同狩獵的想法。”時徵目光澄明,淺淡的話語隨著清風拌入路清莞耳中,宛如隱秘的私語。
“有沒有人說過時大人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路清莞笑顏甜美,隻顧著打趣,並沒有正麵回應他。
“……公主。”時徵抿唇,麵色微微僵硬。
“好的,我們馬上回歸正題。”路清莞立馬正色說,非常的識時務。
時徵:……
這也許是這病弱的桓襄公主為數不多活躍的一麵了。
“話說陛下為何要讓我去?這似乎不合禮數。”路清莞弱弱道。
她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質子罷了。
“確實不合禮數。”清冷的男子煞有其事地說 。
“額……”
“當然,這也是你要思慮的事。”時徵神色稍顯淡漠。
言下之意,他沒有義務為她解惑。
“……好嘞。”路清莞努力保持微笑。
“天氣漸寒,公主體弱,要注重保暖。還有,萬事不可粗心大意。”時徵最後叮囑了一番就告辭了。
路清莞沒看見的是,時徵轉身後表情有些古怪起來。
他為何要提示她?好像沒有多想就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