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雅真就躺那一動不動，呼吸均勻，胸膛隨著一起一伏，像是睡著了。
龍馬被壓住了腿，也躺不下去，隻能無奈地盯著龍雅。
龍馬這才注意到龍雅的長相，眉骨突出，眼眶深陷，眼睛狹長，所以平時看著有點壞，甚至有些陰翳，鼻梁高挺，下顎線分明，是很硬朗的長相，但嘴唇略寬，笑起來分外明媚，少年感十足。
這個人矛盾得就像他的長相一樣，一時烏雲密布，一時陽光籠罩，但又著實好看，這種矛盾出現在他身上意外地合理。
龍馬算了算年齡，龍雅大概21歲了，龍馬突然想知道，龍雅會談過戀愛嗎？
“哥。”龍馬啟唇喚了龍雅一聲。
龍雅“嗯”了一聲，眼睛並未睜開。
“你談過戀愛嗎？”龍馬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喉嚨有些發緊，聲音收尾時一顫，竟帶上些慌亂。
龍雅倏地把眼睛睜開，看向了頭頂的天花板，再緩緩側眸看向龍馬。
龍馬看起來真的很像隨口問問，沒有摻雜什麼別的，龍雅又把視線移了回去。
“沒有。”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龍馬看著龍雅的眼睛，試圖看破掩在那層朦朧的霧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龍雅依舊看著天花板，抿著唇沉默片刻，還是回答：“有的。”
龍馬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所以龍雅喜歡的是誰呢？哪個國家的？長得好不好看？或者是男是女？
龍馬到底是沒開口，以龍雅的性子，他想說總會說的，不說大抵是不想吧。
龍雅還在等龍馬問是誰，心裏醞釀了一千種答案，每個答案總是繞回越前龍馬這四個字，心跳都加快了，卻遲遲沒等到龍馬的下一句話。
龍雅隻能在心裏自嘲：真是自作多情，妄想一個球癡跟你談情說愛，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以後指不定娶哪個小嬌娘，還輪得到你？
龍雅突然就覺得自己在這賴著，挺沒意思的。他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也沒注意壓到了龍馬攥著手機的手。
被窩裏突然溢出了粗粗的喘息聲和混著情欲的呻吟，啪啪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分明。
龍馬聽到臉頰一下子爆紅，龍雅還在尋找聲源就被從被窩裏躍起的龍馬連拖帶拽地給送出了門。
門被龍馬“砰”一下合上的時候，龍雅才意識到剛剛的聲音是做愛時才會有的，龍馬這麼慌亂，那就是他在看，那剛剛進門時龍馬不正常的臉色和體溫就有了解釋。
龍雅不知道龍馬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開始看教育小視頻，但他意識到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龍雅離開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龍馬卻貼著門喘著粗氣，不斷咽著口水，口幹舌燥，慌亂異常。
龍馬平靜下來回到臥室的時候，聲音已經沒有了，龍馬從被窩裏翻出手機，趕緊離開了那個充滿罪惡的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