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笨拙的手腳,衛時予不禁皺眉。
心想,哪有人光管東不管西。
“高隊,你…之前受傷都是這樣處理的?”
青年伸手指了指高崎那處還沒有上過藥撕裂的嘴角。
“小傷,不用……”話還沒說完,手裏的醫藥箱被拿走。
衛時予找出創可貼撕開,不顧男人阻攔貼在了受傷的嘴角。
見狀,高崎拒絕的話也咽了回去。
末了道了聲謝。
“你這人還挺奇怪,把你打成這樣還謝謝,知道的是高隊遵守紀律,不知道的還以為高隊是受虐狂呢!”
說完,衛時予眼睛裏的光迅速消失。
因為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手下肩膀的顫動,以及男人眼裏莫名的恐慌?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圍觀看熱鬧的人聚了過來,關心的話語此起彼伏。
“高隊,還是去醫院吧,咱們公司醫療室不專業!”
“是啊,上回執行任務肩膀被捅了一下,那庸醫竟然讓我自己處理,高隊您還是去醫院吧!”
這點小傷沒必要整出那麼大動靜,也麻煩,高崎搖頭。
剛說完,身體騰空而起。
衛時予一隻手摟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托住他的屁股。
“我送你去醫院!”
猝不及防的舉動讓高崎心裏慌亂一瞬,反射性摟住那截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的脖頸。
好近,好漂亮。
長而濃密的睫毛卷翹,眼睛細長,尾端上挑,鼻梁高挺,唇瓣嫣紅。
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omega的長相。
“好看嗎?”
“啊……”
偷看被正主當場抓包,高崎不好意思低頭,耳尖微微泛紅。
還挺純情,衛時予心想。
到了醫院。
在醫生指引下拍完片,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安頓好後。
高崎神情複雜的看著床邊削蘋果的人,長得好看,能力又優秀,人品還好。
不像beta,倒更像是alpha。
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人,要是能排除不是那天晚上的人就更好了。
許是視線太過直白,衛時予疑惑抬頭,“怎麼了,是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不,那個,對不起……”
話說的沒緣由,但聽的人懂了。
衛時予把削好的蘋果遞到高崎嘴巴,“人之常情,換作是我也會這麼想,吃完了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雪白的果肉散發著酸甜氣味,可高崎隻覺得這個果子燙的他舌頭疼。
那道橫在兩人之間無形的屏障好像也在隨著寒冷的冬風漸漸消散。
午夜時分。
病房門被人從裏小心翼翼拉開,發出的木板擠壓聲在寂靜的醫院格外刺耳,仿佛古老城堡裏深藏的秘密暴露在公眾視野。
燈火通明的護士站對麵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手裏把玩著泛著銀光的匕首。
“夢姐,有新任務了?”
“小兔崽子,才多長時間沒見翅膀硬了,找你非得是有事兒,就不能是想你了!”
玉夢身體轉向另一側,撩起黑色長裙,把刀別進大腿上的腿環裏。
衛時予連連告饒,挨著人坐下。
“夢姐,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麼事?”
“組織有新計劃實行,老大派我來通知你。”玉夢神情嚴肅,“後天許思文會去新州市找董成簽訂有關蛛網覆蓋安慰擴大的合同,到時會帶一份合作對象名單,你的任務就是拿到它。”
有點難辦,衛時予抿唇,現階段他剛進思文,隻是一個普通員工,要想以貼身保鏢身份跟去還沒有資格。
何況高崎還對他心存懷疑。
“這個沒問題,但我需要夢姐你的協助。”
玉夢好心情拍手,“那是自然!”
確定好行動方向,又寒暄幾句。
衛時予回到病房,麵對高崎躺在另一張病床上。
窗外月亮高懸,幽幽月光透過玻璃照進房間,打在熟睡的男人臉上。原本剛毅的臉增添了幾分柔和。
想到白天裏男人看他的眼神,青年嘴角止不住上揚。或許,這個人可以為他所用。
第二天早上,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睡夢中的兩人。
衛時予長臂一伸,摸過櫃子上的手機定睛一看,竟然是許思文。
他冷著臉把手機扔到對麵,“高隊,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