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夏說這話的時候還埋怨的看了沈時隸一眼,沈時隸本來還不服氣,看到沈華臉上放輕鬆的表情以後,才明白過來林與夏是什麼意思。
他也接著補充道,“是啊爸,就比如說這次婚禮的事情,我跟夏夏都是第二次結婚了,可我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給她,你當初跟我媽結婚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啊?”
提起自己的母親,沈華的嘴角有意無意的上升了好幾個度。
這樣的表情把沈時隸和林與夏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能讓半生都在打拚的沈華露出這樣的表情,沈時隸的媽媽肯定不是簡單的人。
緩了緩,沈華才開口,“我當年也就是追你媽的時候費了些勁,那時候工作忙,也還沒有這麼多錢,所以婚禮其實挺簡陋的。”
“除了雙方特別親的親戚,都沒請多少人來參加,不過我們是中式婚禮,該走的程序一個都沒少……”
沈華娓娓道來當初跟沈時隸的媽媽發生的點點滴滴,沈時隸也是第一次聽沈華說起這麼多。
兩個人飯都顧不上吃,認認真真的聽沈華講這些過去的事情。
直到沈華說完了,沈時隸眼裏的光也暗淡下去了。
既然當初沈華跟母親這麼相愛,那父親到最後為什麼會出軌呢?又為什麼會有沈時澈來到沈家?
想起這些,沈時隸心裏如刀割一般。
不管他以後會跟林與夏走到什麼地步,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不會做出父親做的這種事。
或許是察覺到了沈時隸的情緒,林與夏趕緊轉移了話題。
“對了,沈時澈現在在醫院的情況怎麼樣了?”
自從上次車禍的事情之後,沈時澈腿上的問題就一直沒治好,醫生說以後能治好的可能性也小,這輩子估計都離不開輪椅了。
沈時澈一直不相信自己就這樣了,讓人在世界各地找頂級醫生給他看腿,但是依舊沒什麼進展。
從那以後,他的心情就變得無比消極,聽說不願意見任何人,有時候醫生進去給他看腿,他都要摔東西把人趕出去。
要不是沈時隸跟醫院交代了要好好看護沈時澈,醫院早就把沈時澈這樣的病人趕出去了。
“還是那樣,腿已經沒有治好的可能性了,他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一個殘疾,天天對見到的任何人發脾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一些好轉。”
不管怎麼說,沈時澈跟他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沈時澈額腿有希望治好的話,沈時隸不會吝嗇。
可是他已經把世界頂尖的醫生都請過來了,都說沈時澈的腿沒有康複的可能,他也沒辦法。
他不是醫生,更不是聖母。
沈時澈現在落得個這樣的結果,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做這件事的時候不僅沒有擔心過自己的身體,更沒有在乎過林與夏會因為這場車禍變成這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