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燈光在夜色下顯得光怪陸離,巨幅廣告牌和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在遠處閃爍著。街道上空蕩蕩的,隻有昏黃的路燈幽幽亮著。偶爾有兜風的少年騎著摩托一閃而過,劃破夜晚寧靜。
“九爺,阮家那邊本來是準備把阮家二小姐嫁過來,但是因為外麵傳著您是癱瘓在床,所以他們把最不受寵的阮家大小姐阮夕顏替嫁過來。”
他就坐在窗台上,纖細修長的手指間夾了根香煙,隻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煙圈一個個出來,一個個互相套上,透過煙圈看他那張英俊的臉,更增添了一點朦朧的美。
“替嫁?有意思,你去把阮氏財務造假的信息發給媒體,記得做的幹淨點。”
“好的,九爺。”
祁安說完,便往後退往門口方向走去了。
“阮夕顏。”
陸九洐嘴裏念著這三個字,他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幾分柔軟遣縷。
這三個字時常出現在他高中時刻,高中時他假裝欺負她,隻是為了讓她注意到。
但是堂堂京都九爺,高中時期為了讓一個女生注意到自己,而假裝去欺負人家,這傳出去難免會讓人恥笑。
她喜歡吃糖,自己時常在身上放著糖,她害怕打雷,下雨天,他假裝欺負她讓她留在學校,陪著她,在別人看來隻是為了欺負她而不讓她回家,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隻是想陪著她。
那個時候,別人欺負她,他會欺負回來,畢竟她隻能他自己欺負。
阮家大宅內,時不時傳來花瓶摔碎的聲音,讓這寂靜的夜裏,多了幾分嘈雜。
“我告訴你,阮夕顏,你不嫁也得嫁,那是誰啊,那是京都九爺,我們會害了你不成嘛?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顧雅指著阮夕顏插著腰,勃然大怒道。
“身在福中不知福,既然那麼好的話,你怎麼不讓你自己女兒阮露薇嫁,非得讓我嫁。”
阮夕顏寒聲道。
是啊,既然那麼好為什麼非得讓自己嫁,外界本來就傳聞京都九爺癱瘓在床,可能還是一個癱瘓在床的老頭子,還說是為了自己好,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阮露薇嫁,找自己當替罪羊罷了。
“阮夕顏,你媽在醫院的醫藥費誰出的,是我們出的,我們要不出你媽的醫藥費,她早就死了,你是想讓你媽死在醫院裏嘛?”
顧雅知道這是阮夕顏的軟肋,叉著腰指著阮夕顏麵目猙獰道。
從媽媽出事的時候,阮家就用這個事情一直來要挾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為了媽媽她忍了。
她不能因為自己沒有聽阮家的話,讓媽媽死在了醫院,不然她真的會愧疚一生的。
還沒等阮夕顏開口,阮露薇手環抱著臂膀便又寒聲道。
“是啊,阮夕顏,你媽媽可是還在醫院裏呢,你要是不嫁,我們家沒錢交醫藥費了,那你媽媽豈不是白白死在了醫院,難道你不愧疚嘛,到時候你可就是殺人犯了啊。”
她鼻子一酸,強忍著的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媽媽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能讓媽媽離開。
就算九爺是癱瘓在床的老頭子,她也得嫁,媽媽的命還握在這一家人手中。
“好,我嫁,但是不許動我媽。”
“夕顏啊,早就這樣不就好了嘛,我們會照顧好你媽媽的,你放心,你就準備好,明天嫁給九爺。”
顧雅便又裝成了慈母的樣子,扶起了阮夕顏,輕聲道。
“劉媽,你過來,把大小姐扶上樓去好好休息,明天嫁人了,可千萬要休息好。”
“好的,夫人。”
劉媽聽聲,便匆匆忙忙地從廚房裏跑了出來,扶著阮夕顏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