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別樣花燭夜(大結局)(1 / 2)

(其實上一章基本就算結局了,隻是不夠喜慶不是?所以呢,這一章番外的番外就成了本書的結尾章。大結局慶元旦,撒花!)

這是一個紅燭滿室的夜晚,造成這個讓世人錯愕的洞房夜源自於一次美麗的分別。

說直白一點兒,就是流光離開寧熹的院落時腳程慢了一點兒,誰讓她還沉浸在寧熹的深情中呢?所以,她聽到了從寧熹院子裏傳出的琴音。

那一曲《流光飛舞》,她在一個靜謐的夜晚,處於叢叢荷葉掩映中,劃槳低唱,對蕭彧述說著她的傷情。蕭彧為何在寧熹麵前彈奏此曲?

她驚慌失措地截住他的步伐,得知他即將離她而去。這是第二次,在意的人這樣告訴她,要做一隻自由自在悠然飛揚的風箏。止不住的傷感,淚濕眼眶,順頰淌下。

“別哭。”蕭彧輕柔地拭淚:“還會再見麵的。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是你的男顏知己。”

淚水流得更凶猛了。

蕭彧放棄了替她擦眼淚,任由她哭個痛快。她總是不舍分別,對誰都是這樣,卻又一次又一次的麵對分別,即便他不是她心中所愛,隻要有情,即會不舍,難離難分。她把感情看得太重,讓愛著她的男人沉溺在她對情感的真摯裏,偏偏她在不經意間,招惹了很多深情的男人。

寧熹真是個狡猾的男人,楮亭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進她的心,卻被一個承諾輕易地頂了回去。他不得不佩服寧熹的手段,但也為她有這樣一個好歸宿感到欣慰。他羨慕寧熹能得她的真心,羨慕得快要嫉妒了。

不過,他是她的男顏知己不是?至少,她不會跑去找寧熹要避孕湯藥。

蕭彧忽生一意,抬手拍了拍流光纖細的肩膀,眼中掠過狡惡的笑意。

“我知道你的心裏沒有我,所以我才能這般釋然地放下,你應該為我高興,不是嗎?”

流光止了止淚,抽噎道:“會再見的是不是?”

蕭彧含笑點頭:“有一個人,照顧了你多年,寸步不離你身。我放得下,他卻是放不下的。”

流光微怔,憶起那個在新婚前夜和她道別的祁珩,他答應了她會不再牽掛,會肆意揮灑他的人生,卻食言了。他隱匿在她身邊,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地護她周全。是的,祁珩是放不開,若是放得開,他又怎會瞞著她隻為留下?

蕭彧見她陷入沉思,又說道:“我記得你和祁珩是有婚約的罷?看在他對你多年的情分上,以後就由著他吧,別再遺下他了。”

是遺棄嗎?她隻是想要放他去飛翔,他該是遨遊的鷹,熱血情仇,快意江湖。她錯了嗎?

“流光,你不能替別人做決定。”蕭彧勸慰道:“我該走了,有空你和他好好談談吧。”

流光不舍蕭彧的離去,但這是他作的選擇。她忍住萬般不舍送走了蕭彧,想著也許真的該和祁珩好好談一談了,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出人意料。

鬱漸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她和楮亭襄的事,震怒異常。寧熹他就認了,是自己親手把長姊送到別人身邊去的,可這位新登基的皇帝來湊什麼熱鬧,竟然微服出巡蘄州!蘄州向來是流放之地,如今迎來這麼一位菩薩,不用想也知道是衝著誰來的!

待怒火息滅,鬱漸思及該震怒的似乎應該是她的那位丈夫。楮亭襄已經繼位,難道還能強搶西凃國的王妃?鬱漸隻得調劑好情緒,走進了府邸裏離悉嬅閣最遠的一所院落,見到了那位讓他妒火中燒的男人。而這位昌王爺悠閑地說道:

“本王與王妃曾有諾在先,隻要是她高興,本王即不會阻止,就是她養麵首亦可。當然,如果貴國的皇帝陛下願意成為昌王妃的一員麵首,本王深感榮幸之至。”

鬱漸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出自寧熹之口。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而麵前這個,竟然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涼涼地說,隻要她高興,就是養麵首也無妨。寧熹瘋了嗎?

鬱漸甩門而出,怒不可竭。她高興是吧?他就讓她高興!

大易國昭顯帝臨蘄州的當天晚上,鬱漸把被迷翻了的祁珩五花大綁後扔進了一間滿室紅燭的喜房,另一邊,他告訴流光祁珩中了無解的春藥,但是不讓任何女人近身。然後,在流光的猶豫不決時一個手刀劈昏了他摯愛的長姊,送進了喜房。

本來,這場密謀的婚夜是安排在楮亭襄到來的前一天晚上,偏巧鬱漸得到消息他會提前到蘄州,於是鬱漸毫不猶豫地提前了婚禮,讓楮亭襄正好撞上這場納夫宴,還臨時起意要讓皇帝陛下親眼觀禮,也讓那個不在意老婆被染指的男人嚐嚐妒怒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