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大結局(下)(1 / 2)

不論薛錦雙酒醒後如何懊惱,和離一事已是板上釘釘,因薛錦樓在戶部好友諸多,和離文書兩日便發了下來。

秦安寧大歸後未曾帶走珍姐兒,薛錦雙整日裏以酒消愁,或是去莊子上與王若霜雲雨一番,日子過的愈發不像話。

薛錦樓索性不去管這個混賬弟弟,反正是二房的堂弟,眼不見為淨。

倒是瑩兒為了秦安寧和離一事很是傷心了一場,私下裏與薛錦樓感歎了好幾回,“安寧這樣好的夫人都被錦雙折騰走了,往後他還能找到怎麼好的妻子?”

瑩兒性子和善,能說出這般不忿的話語來,可見她已是惱極了薛錦雙肆無忌憚的行徑。

薛錦樓歎息著道:“不去管他,他愛作死就讓他作死吧。”

之後,薛錦樓仿佛是因為這樁事而對薛錦雙冷了心,當真對二房的所有事務不管不顧,連銀子也不肯給薛錦雙和薛錦炎。

尤其是薛錦炎,從前他的日常起居住行都是從薛錦樓那兒討了銀子使的,可自從薛錦雙惹惱了薛錦樓以後,他便失去了所有的金錢來源。

薛錦炎有去酒紅樓與花魁們胡鬧的愛好,那裏的花魁們都極得他心意,一夜裏留宿約莫要花三百兩銀子,可他一個月的份例隻有十兩銀子,若隻靠份例過日子,幾時才能去與花魁們歡好呢?

薛錦炎手邊捉襟見肘,便去尋薛錦雙的麻煩。兄弟二人本是一母同胞,可這些年薛錦雙的胡鬧映在所有人的眼裏,連帶著薛錦炎也嫌惡起了自己的這個嫡兄。

若不是他,三哥哥怎麼會斷了對他的供給?

薛錦雙更是刺頭中的刺頭,手邊拿著個酒壺怎麼也不肯撒手,一見薛錦炎來向他興師問罪,幹脆便把酒壺砸在了薛錦炎的腳邊。

“你這小畜生,憑什麼來說你哥哥我的是非。我是混得不好,難道你就混的好了嗎?怎麼不見你去拿點銀子來給我這個做哥哥的使使?”

一席話把薛錦炎氣了個夠嗆,頓時撲到了薛錦雙眼前,立時與他扭打了起來。

“爹娘死的時候怎麼沒把你這個禍害帶走。你才是個五穀不分的畜生呢,王若霜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你居然為了這麼個賤女人打自己的正妻,都把我們二房給打散了。”薛錦炎怒不可揭地怒罵著薛錦雙。

薛錦雙唯一的逆鱗便是王若霜,隻要旁人罵起了王若霜,那便無異於在與他拚命,即便是自己的親弟弟都不可以。

“你給我滾。”薛錦雙推了一把薛錦炎,抄起手邊的茶盞便要往他腦袋上砸去,茶盞砸上了薛錦炎的腦袋,發出的清脆聲響把他嚇了一大跳。

鈍痛感緩緩襲上腦袋,薛錦炎刹那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一點點猩紅的液體從腦袋一側流了下來。

這時薛錦雙才蹙起眉頭,意識到了自己對唯一的弟弟做了什麼,丫鬟和婆子們立時衝進了裏屋,慌忙要去請太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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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錦樓收到消息的時候薛錦炎已被丫鬟們扶到了床榻上,他皺著眉頭瞧了眼兵荒馬亂的二房,隻扔下一句:“好好照顧五爺。”便離開了二房。

他如同自己做出的承諾一般當真不去管二房的所有事務,薛錦炎躺在床榻上心如死灰,幸而有凍雙在一旁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瑩兒也派人拿了好些滋補身子的藥材來,薛錦炎的傷養了一月便好轉了大半,這一月裏他與凍雙親密無間,兩人的關係便也和緩了不少。

三月開春時,薛錦樓與瑩兒打算操持薛錦炎的婚事,薛錦炎卻一連好幾個月都不去花樓胡鬧,整日裏便在二房裏陪著凍雙和女兒說笑。

後來,瑩兒察覺到了凍雙與薛錦炎之間破冰的情意,便與薛錦樓說:“瞧著,錦炎終於把凍雙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