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輾轉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一群人卻犯起了愁,辦公室的口令經常變換,他們也不知道口令是什麼。
就在伊麗莎白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就自己開了,露出了雕像後麵的樓梯,同時又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久等了,巴恩斯小姐。”
伊麗莎白詫異了一下,心中的恐慌隻增不減,但轉念又想到了辦公室裏的薩維奇,還是下定決心般的走了進去。
而弗雷德和喬治在後麵就要跟上來,鄧布利多的聲音再次傳來,“就讓巴恩斯小姐好好地陪伴她的弟弟吧,你們應該回去休息了。我想明天一早還有課要上呢,對嗎?”
被校長製止之後,幾人隻好作罷,但並沒有離開,隻是站在門口憂心地看著伊麗莎白。等伊麗莎白回頭看過去的時候,他們還有些猶豫,於是她揮揮手說道:“你們先回吧,待會兒薩維奇會送我回去的。”
說完,她便扭頭快步走上了樓梯。
校長辦公室裏果然不止那五個變種人,幾乎全員都在這裏了。他們四散地站在裏麵,寬闊的辦公室此刻也變得如此擁擠。
而這些人即便是看到伊麗莎白,臉色也依舊十分難看。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伊麗莎白就已經聽見了太多驚魂未定的學生們,七嘴八舌地在議論著變種人,與之前的態度截然相反,他們的眼神裏充滿了畏懼與怨恨。
那種眼神太熟悉了——伊麗莎白永遠都不可能會忘。
是那些偏激的人類,叫囂著讓她滾出紐約時的神態。
都是她的錯。
是她讓變種人好不容易變好的處境再次陷入兩難。
伊麗莎白陷入了無盡的自責與恐慌。
“巴恩斯小姐,你還好嗎?”
鄧布利多溫和地笑了一下,他的麵前依舊是一杯檸檬雪寶,見她惶恐地抬起頭來,安撫地摸了下胡子,“別擔心,我讓你們過來,隻是想了解一下,剛才那道藍光出現的具體原因。”
幸好此時的辦公室裏隻有鄧布利多校長一位,他看著如此和善,好像實話實說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似的。
鄧布利多校長沒有斯內普教授那樣嚴苛,如果她坦白真相,是不是可以讓校長放過其他同伴?
伊麗莎白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又很快清醒過來。
不——他們都在欺騙她。
伊麗莎白又想起了之前校長和其他幾位教授聚在一起討論的畫麵,表情也逐漸變得堅定,“不,我不清楚,我剛從訓練場回來。”
到這時,斯內普教授要求她每日打掃訓練場的好處就來了。
沒有人知道她今天具體整理到什麼時候,隻要她不抖露出來。
鄧布利多校長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觀察著她的麵部表情,最終還是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好的,就是這樣。巴恩斯小姐,感謝你的配合。”
接著,他又看向其他變種人學生,“孩子們,我想今天的事情打擾到你們的休息了,回去吧。屆時我會和其他學生解釋原因,不必過分擔心。”
變種人們交頭接耳,顯然他們也不太清楚那道藍光是什麼東西,不過也有些和伊麗莎白熟悉點的偷偷瞄了幾眼,但還是不敢妄加推斷。
薩維奇鬆了口氣,走到伊麗莎白身邊摟著她的肩膀,直到並肩離開辦公室才輕聲耳語:“在你來這之前,鄧布利多懷疑學校還有別的變種人。”
“什麼?”伊麗莎白恍惚,看向薩維奇的視線也變得緊張起來。
“剛才那道光。我們這些人裏麵沒有人是那種能力,這太奇怪了。”薩維奇低頭沉思,沒有察覺到姐姐的異常,緊接著他又移開話題,“總之,鄧布利多校長說我們最近休息一下,別練習太多。不過我覺得我們在學校裏還是注意一點吧,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其他學生肯定會有意見。”
提到這個,薩維奇的麵色就變得凝重起來,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和疲憊。
如果這裏也容不下他們,那他們又該去哪裏?
伊麗莎白見狀心也沉重起來,看著其他同伴相繼離開長廊,拉著薩維奇來到另一條走廊的角落,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解釋清楚。
雖然眼下坦白一些事並不是好時機,但錯過這個機會或許會帶來更糟糕的後果。
薩維奇明白前因後果之後,緊緊捏住她的手,在沉默中抬眼,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不是你。你隻需要記住這一點,今晚這件事不是你造成的。”
這是讓她緘默於口。
伊麗莎白垂下眼睛,不清楚他們做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別太擔心。如果他們真的另有所謀,我們就離開。”薩維奇抱住她輕聲安慰,“你不是想去西伯利亞滑雪嗎,我們可以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