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似火燒,決萊的汗滴落到土中。
一邊的冼徽一個勁兒地喊熱,說自己快要被曬化了。
“你看你哥一聲不吭的,這才一個時辰不到你就不行了,親爹我也看不起你。”
一聽這話,冼徽打起勁兒來,他就不信他哥不會喊累,他倒要比一比了。
又過去半個時辰,冼徽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趕緊到陰涼底下去喝口水。
“爹,大哥,你們也過來歇歇,當心中了暑氣。”
話音剛落,一直埋頭苦幹的決萊開始眼前發黑。
“完了,我要暈了。”
決岩一聲老大,立馬跑過去想要接住人,結果,咫尺之遙時,決萊消失在了原地。
“又沒了,這小子最近老是猝不及防的消失,不會有什麼事吧?”
“爹,你快過來喝口水,大哥肯定是跑去躲懶了。”
決岩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大哥是你這個懶蟲啊。”
再次被拉入另一個時空裏,決萊倒在了地板上。
這時,床上的人被驚醒,借著月光一瞧,麵露出欣喜來。
青顏剛剛要彎腰去扶人,門口突然傳來動靜,她一看,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正在撬門。
立馬去枕頭底下拿上佩劍,青顏站在門後屏住呼吸等著。
吱呀一聲後,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他隻顧著看向床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刺劍過來的人。
“你……”話還沒有說完,殺手就倒地沒了氣息。
隨後,青顏將決萊給搬到床上,放下床幔後叫來了手下人處理屍體。
“好好給我查查是誰派來的,對了,端一碗鹽水來。”
深夜裏,屋子被燭光給照亮。
青顏喂了決萊鹽水後,又坐在床邊給他扇著風。
“恩公,你又救了我一次,你說,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看著決岩曬紅的臉,青顏不由地伸出手去觸摸。
“你總是憑空而來又憑空消失,你到底是哪裏的人?不見時,我又該去何處尋你?”
雖然短短幾次見麵,但是每次恩公都在挽救她,就像是她的守護神一般。
夜深人靜之下,青顏有些鬼迷心竅。
她伸長脖子,緩緩靠近昏迷之中的決萊。
眼看著他的麵孔越來越近,青顏的心跳得愈發快了。
絲毫之歌,她還是停了下來。
“不行,趁人之危可不好。”
雖然是在江湖上混的,但是青顏始終是個有廉恥的女子。
於是,她守在床邊一夜未眠,生怕一眨眼決萊就不見了。
終於在黎明之時,決萊醒了過來。
睜眼就看見青顏,他細看幾眼後才確認下來。
“青顏,我又來你這兒了。”
“嗯,你好像是中暑氣了,現下覺得如何?”
“沒事了,謝謝你照顧我。”
交談幾句後,二人去了樓下大堂吃早飯。
這時,手下來稟報昨晚殺手的事。
“我知道了,那邊我們還惹不起,盡快收拾好出發。”
問過決萊的意見後,青顏就帶著他一起出發了。
馬車裏,青顏一直掀開簾子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你好像過得並不好?”
青顏一笑,說至少比以前任人擺布要好。
“我現在很自由,做的也是自己想做的,恩公是嫌棄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