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下周去把證領了。”

爺爺下了最後通牒。

海藍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加了爺爺推過來的微信名片。

對方過了兩個多小時,才同意她的添加申請。

海藍直奔主題。

“你好,下周領證請問你有時間嗎?”

對方沉默了幾分鍾,像是被海藍的直接打了個措手不及。

過了一會兒,才回複道:“確定了?你還沒見過我。”

海藍破罐破摔的回:“不醜就行,抽個時間我們把手續辦了。”

對方說好。

海藍放下手機,心裏堵得慌。

人是爺爺介紹的。

婚也是爺爺催著結的。

真要讓她選,她選擇不婚。

但長輩對子女的婚姻總抱著特殊執念,覺得女孩子就該找個人托付終身,得有人照顧才行。

拗不過爺爺,也不想再承擔被逼婚的壓力,海藍妥協了。

領證當天,她起了個早,眼睛卻高高腫起,估計是發炎了。

海藍從醫藥箱翻出眼藥水滴了幾滴,卻還是莫名的流眼淚。

那個人說他時間很趕,辦完手續還要飛去國外工作,海藍遷就他的時間,就也顧不上去醫院,匆忙趕到了民政局。

剛下計程車,模糊看見個高大男人站在大廳門口,似乎是在等人。

男人穿著冷色係的襯衣長褲,身形挺拔,極有氣質,路過的人頻頻回頭瞥他。

海藍也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自己閃婚的對象有沒有這男人一半順眼。

算了,盲婚啞嫁的,她也不指望。

海藍收回目光,朝大門口走去。

陽光有些刺眼,還在發炎的眼睛被刺激的流出淚水,她急忙用手擦去。

“你好,是海藍麼?”

那站在門口的男人等她靠近,朝她走來,最終停在了她麵前。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醇富有磁性。

海藍被他嚇了一跳,不會吧,她的閃婚老公有這麼帥?開盲盒開出隱藏款了?

“是餘暉?”海藍問道。

生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男人背著光迎麵而站,她有些看不清男人的臉。

“你要不願意,現在還來得及反悔。”

餘暉見海藍眼圈紅腫,眼角泛淚,想來是不願結婚,前一晚哭腫了眼。

他不是那強人所難的人。

誰知海藍搖搖頭,催促道:“不後悔,抓緊時間吧,我等下還要去醫院看眼睛。”

男人頷首,邊走邊問她眼睛怎麼了。

海藍解釋了幾句,很快,他們走完了程序。

拿到本本的那一刻,其實沒啥特殊感覺,對海藍來說,這婚結的過於潦草。

她把結婚證往包裏一塞,就要和餘暉告別。

“我送你吧,去哪家醫院?”餘暉拿出手機要叫司機。

周圍幾個女性看著餘暉英俊的麵容竊竊私語。

海藍下意識拒絕了他,“不用了,不耽誤你出差了。”

她獨立能力還行,不喜歡麻煩人,何況這個男人她才見一麵,本質上仍是個陌生人。

餘暉見她態度明顯,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間的確不早了。

“那我幫你叫車吧。”

這一回海藍沒拒絕。

等車時,海藍跟他閑聊了幾句。

他語氣淡淡,並不十分熱絡,話也很少。

海藍覺得正合她意,突然想起來,“奧對,今後…今後我們……”

她頓了下。

要怎麼說,她暫時隻願意跟他做名義上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