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的二月,寒風蕭瑟。

夜晚的寒意,冰冷刺骨。

屋內黑暗一片,唯有昏暗的燭光照亮眼前的景象。

雲又夏畫著極其精致的妝容,眼神中充滿期待注視著門口。

“叮咚···”

她拿起手機,看著郵箱中的新的信息。

一張一張的圖片,無意間是對她婚姻的侮辱。

眼眶的淚水滑落,滴落在地麵上,綻開一朵朵傷心的花朵。

手機一時間沒有拿穩,摔在了地麵上。

巨大的響聲,也完全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良久,雲又夏眼神空洞,拿著車鑰匙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門口。

汽車在馬路上飛馳著,發動機的嗡嗡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

像一陣陣經久不息的呻吟聲。

坐在駕駛座上的雲又夏,緊緊咬住唇瓣,大滴大滴的眼淚滑落在大腿處。

纖細白嫩的手死死握住方向盤,腦海中不斷重複放映著不堪的圖片。

圖片上的男人她看一眼就知道是誰,司洛北。

同時他也是她的丈夫,是她喜歡了5年的初戀。

而挽著他的女人,兩人親密無間,曖昧不明。

發信息過來的,同時也是愛慕司洛北的女人。

【雲小姐,想不到你的新鮮感也不過如此嘛。】

這句話,一直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中,

她知道司洛北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恨她的出現。

在這燈火通明的地方,偌大的地方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在這個城市一圈又一圈繞著,回憶著她與司洛北甜蜜的畫麵,不禁覺得恥笑。

當看到前麵的大貨車向他駛來的時候,麵前白花花一片,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兩車已經發生劇烈的相撞,並且一同往洶湧江河裏的墜落。

雲之夏用力的推開了車門,想著拚命往上遊去。

但,始終沒有任何辦法,湍急的江水不停的流動著。

她想起司洛北冷漠無情的神情,以及那幾張令人惡心的圖片。

身體開始變得無力,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逐漸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空洞的眼神充斥著絕望,隻能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雲又夏嘴唇微張說了句什麼,最後永遠閉上了那雙漂亮,總是帶著明媚笑意的眸子。

“司洛北,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

“太太,醒醒···”

混混沌沌中,雲又夏完全不知道身處何處。

耳邊一直有人在叫喚著她,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眼睛中順勢留下一顆不甘心的眼淚。

雲又夏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畫麵,以及站在床邊的管家吳阿姨。

吳阿姨坐落在床邊,看著雲又夏這泛白的臉頰讓她心疼不已。

她皮膚褶皺的手撫摸著女人光滑無瑕的臉蛋。

語氣中充滿可憐說道:“哎呦,太太,你是不是身上還是不舒服呢?我現在把醫生喊回來。”

說完,吳阿姨緩緩站起身來,準備往門外走去。

雲又夏隻是覺得頭有點暈,但不至於要找醫生的程度。

她拉住了吳阿姨的手腕:“不用了,吳阿姨,我沒事。”

“吳阿姨,我身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你會那麼著急?”

吳阿姨聽到雲又夏說沒事,頓時心都安定下來。

她輕聲道:“孩子,你真的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昨天你一回來,就在是沙發上哭,所有人都不敢上去問,直到我上班才發現你發燒了。”

話畢,吳阿姨的手放在了雲又夏的額頭位置,試探著溫度如何。

吳阿姨釋然一笑:“終於退燒了,現在可是冬天,要注意保護好身體,知道嗎?”

“太太,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給你端早餐上來,多多少少都得吃點。”

吳阿姨一直碎碎叨叨地往門外走去,房間內隻剩下雲又夏一人。

房間內寂靜一片,坐在床上的女人一臉蒼白的看著落地窗外。

碧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朵,以及放眼過去一片蔥鬱高大的樹木。

雲又夏從床上下來,緩慢的走到了陽台,站在了鐵藝欄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