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試試。”李福屯讓趙慶蘭在求助信息表上簽了字,當即就給杜梓桐市長打去了電話。
“你好:小李,有什麼事嗎?”杜梓桐市長正在開會,一般來電是不接的,但見是李福屯的來電,便接起。
“樂乎給村的村主任蘇泊水,不是在四月三十號被市公安局的抓捕了麼,今天我們在樂乎給村設了助民求助點,他老婆找我們來了,想讓我們把蘇泊水保出來,你看可以嗎?”李福屯自個的內心深處是不想把蘇泊水保出來的,但為了完成任務,還是違心地跟市長這麼說。
“按照法律法規,嫌疑人犯的不是人命案子,是可以保釋的,這樣吧,我把武常威局長的電話給你發過去,你直接和他談。”杜梓桐市長說完就把武常威局長的電話發給了李福屯。
“喂,武常威局長麼,杜市長告我你的電話。”李福屯連口水都沒喝,就給武常威打去了電話,因為他看到蘇泊水的老婆趙慶蘭的心一直在揪著。
“是的,你說。”局長武常威指揮抓捕了蘇泊水後,並沒有及時審問,而是待假期結束後才開始審,這樣做的目的不是偷懶去度假,而是讓蘇泊水心理煎熬,自我崩潰。
“我是101企業的李興國,到咱們這來擔任樂乎給村第一書記,今天我們設點接受村民求助,蘇泊水的老婆就來求我們保釋蘇泊水,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李福屯盡量把自個當成李興國說話,以獲得相應的能量和效力。
“可以啊!讓他的家屬過來看他,勸他主動坦白就行了,如果他交代的比較好,涉案金額也不大,而且能主動上繳違法所得,可以從輕或免於處罰的。”武常威局長這天已經審過一次蘇泊水,但蘇泊水恐非法斂財數額巨大,刑責十年以上,就沒敢主動坦白,問時不是裝傻充愣,就是答非所問。
“好,那我讓他老婆直接過去找你啊!”
“行,讓她過來了給我打電話。”
“好的,掛了啊!”李福屯和武常威通完話,就把武常威的電話告訴給了趙慶蘭,打發趙慶蘭走了。
“表現不錯。”攝錄完視頻的王麗萍衝李福屯豎起了大拇指。
“我就不明白了,蘇泊水濫挖稀土,不是你向李興國彙報後,市裏公安才把他抓起來的嗎?為啥這會你還要幫他老婆把他保釋出來?”李福屯憤憤不平問道。
“蘇泊水生性可惡,但罪不至死吧!若是罪大惡極,誰保他也不管用,再說,保釋本是法律賦予犯罪嫌疑人的一項權利,咱們都無權剝奪,即使今天蘇泊水的老婆不找你,也會找其它人尋求幫助,所以咱幫和不幫都一樣,改變不了最終結果。”王麗萍似乎站在了又一個高度說話。
“哎,行吧,算你說的對,現在十一點多了,今中午在哪吃飯呀?”李福屯因早晨搬了一些地磚,又加上情緒起起落落,消耗了大量能量,餓了,想吃飯了。
“今天中午,咱們吃燒烤吧!”王麗萍從車裏搬出了燒烤架和預先串好串的食材,同時打開了音響,讓播放熱辣勁曲。
“今天不接受人家宴請了?自己烤呀!”李福屯說餓,就餓得頭暈,餓到生吃了兩串豆角。
“最近這段時間,咱們的目的是做公益,塑形象,爭典型,攀高峰。”王麗萍說出了李興國對他們的要求。
“哦,你之前跟我說做公益可以調節人的情緒,提升人生境界,讓人性更完滿時,我挺讚賞你的,你現在說做公益是某些人爬升的一種手段後,我心裏涼颼颼的,都不想當這個代理書記了。”李福屯心緒低落起來,都不想再當這個代理書記了。
“在其位,當其事,不在其位,不謀其事,這句話什麼意思呢?隻有你處在某一職位,才能擔當起為國為民的大事來,如果你不在其位,空有抱負,隻能空想,”王麗萍點燃木炭,邊調火候邊說,“做人如烤串,要把握好火候,要不就烤糊了,要不就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