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禹離自己越來越近,男人有些顫抖起來。
之前被容禹一掌拍飛的兩個女人也早就醒了,兩人還算忠誠,一左一右的護在男人身旁。
男人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隻盯著步步逼近的容禹,嘴巴不停發出啊啊的聲音。
“想必閣下不會因為一個遺孤,同我們整個忠義堂為敵吧?”
容禹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忠義堂?你們對得起這個名字嗎?”
“你什麼意思!”
“嗬嗬,這兩天因為靈兒,在下特意讓人去打探了一下貴幫的事情,你們所謂的忠義堂,之前可能確實對得起這個名字,但自從前幫主夫婦去世之後,忠義堂現如今不過是一群忘恩負義、鳩占鵲巢、將前任幫主的孩子賣掉,又霸占別人家財的無恥之徒罷了!我們百鬼閣雖一直以來算不得什麼光明正大的地方,但從建閣第一日起,也沒出過你們這種人渣!”
“你!”三人心中一驚,這人是怎麼查到的!知道這些事的人,明明都已經被……
“怎麼?遮羞布這麼被人不留情麵地扯掉,臉上掛不住了麼?”容禹彎下腰,用眼角藐視著地上的人,“不過你們這種人,不配擁有廉恥二字!”
容禹的話像刀子一樣戳在三人心中,他們被容禹揭開了所有的偽裝,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他們臉上一陣紅一陣紫,心中的羞愧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無法忍受。
男人雖然失去了語言能力,但他的眼中卻充滿了憤怒和屈辱。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手掌,但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你休要胡言亂語!”女人雙眼通紅,惡狠狠地威脅容禹,“哼,你也不用冠冕堂皇地將自己說成什麼好東西!既然你查了我們的底,我就不信你對薑靈兒沒有一絲所圖!你們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貪圖她爹娘給她留下的東西!”
容禹不屑地冷哼一聲,“隨你們怎麼想吧。”
他站直了身子,側過頭對身後的人冷聲說道:“處理幹淨些。”
“啊啊!”被女人攬著的無臉男激烈地扭動著,鮮血不停地從他嘴中流出,此時他怒目圓睜地盯著容禹,嗓子裏不斷地發出低吼聲,仿佛地獄裏的惡鬼,看著可怖至極。
男人身邊的兩人便沒有他這麼激憤了,她倆發覺容禹是真的要殺了他們!
忠義幫現在早已不是之前的模樣,人心散漫,眾心不齊。
人人心裏都揣著自己的小九九,剛剛他們確實是在虛張聲勢,現在麵臨生死關頭便原形畢露了。
“等等!”兩人對視一眼,試圖和容禹談條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大家都是為了薑靈兒爹媽留下來的東西,那也不是不能合作!”
“對!我看那薑靈兒對你甚是信任,你若是去要,說不定這傻子會把圖給你,但這圖內的暗語也隻有我們本幫人才能看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可以配合你一起找到那東西,到時怎麼分,由閣下說的算,如何?”
容禹冷眼看著兩人,“遺言說完了嗎?”
“你!”兩人顯然沒有料到這人竟是油鹽不進,“你可知她爹娘留了什麼東西給她!那可是他們窮盡半生,幾乎耗盡財力才尋得的鎮幫之寶!”
“動手。”容禹已經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聽下去,對她說的也不感一點興趣。
他轉身上馬,揮動韁繩,忽略了身後那幾人撕心裂肺喪失理智的呼喊與叫罵,一路向客棧奔去。
薑靈兒已經醒來,沒有容禹陪在身邊,像是一直受驚的小鹿,精神敏感又脆弱。
穆笙有些頭疼的看著蜷縮在角落的一團,她其實不太會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