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這是天堂嗎?不，像我這樣的無用之人怎麼會去天堂，這裏是地獄才對。’
陸承弼腦海不斷思索著，緩緩睜開雙眼，雙手撐著地坐了起來。
極目望去，入眼的隻是一片灰白，環顧四周，像是被困在灰白的囚籠中。
陸承弼沒有過多思考，翻身而起，開始漫無目的地溜達。
在四周不斷打量，走走停停，這些像霧的存在，卻始終觸摸不到，給人以虛無縹緲的感覺。
就這樣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陸承弼突然好像閃過了什麼頭緒，於是不再停留，開始向著一個方向前進。
不斷地奔跑，不停歇，喘息聲逐漸沉重，在空間內不斷回響，傳入耳中。
一步，兩步，呼吸越來越急促，視線越來越模糊，步子越來越沉重，速度也越來越慢。
而這時灰白的空間突然多了一抹亮色，它是那麼白，吸引著陸承弼的目光，令人趨之若鶩。
近了，那抹亮光的範圍在不斷擴大，終於覆蓋了整個身子。
沒有猶豫，陸承弼縱身一躍，撲向麵前的亮光。
本來鋥亮的空間霎時變得灰暗，陸承弼此時隻想趴著，趴著急促的喘息，感受著心髒咚咚有力的跳動聲。
‘的確不是出口。’陸承弼腦海活躍著，內心沒有失望，像是料到了這個事實。
“好像又有人進來了。”
“是呀是呀。”
“又一個。”
“喂，新來的，叫什麼？問你話呢！”
“...”
“算了算了。”
耳邊傳來陣陣言語，陸承弼卻不想搭理他們，隻是感受著活著的氣息。
陸承弼對這一切感到有些不真實，明明自己還是在街上走著，突然腦後一痛，就失去意識了。
醒來後，就被綁在椅子上，雙手雙腳被困住。在偌大的工廠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隻是有人不時在毆打，明明自己隻是出來買些食材，與他們沒有任何交集，結果遭遇這種事。
對方沒有提出任何要求，隻有不斷地毆打，再毆打，直到自己堅持不住閉上了眼。
而現在卻完好無損，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記憶。
‘算了，不想了。’陸承弼搖了搖頭，仰麵躺著。
隨著不時閃過的亮光，像他一樣的人逐漸出現，周遭的聲音也漸漸嘈雜了起來。
人數的增多逐漸使空間變得擁擠。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亮光的頻率也越來越少，陸承弼不得不起身空出位置。
沒有預料的，這灰暗的空間四周向著中心逐漸變得明亮，而剛剛適應灰暗的眼睛頓時被刺得睜不開。
捂著眼睛喊痛苦的人不在少數，陸承弼也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哈嘍，艾瑞萬。看向我，來大喊‘茄子’。”
一個身著小醜服的身影出現在中心位置，隨著燈光聚焦，小醜腳下的地麵逐漸升起。
眾人被其吸引了注意，隻不過沒人聽他的話，反倒悄聲討論著。
“哎呀，看來諸位不歡迎我呀。也對，我為人人，人人為我嘛。”
小醜擺著一副苦惱的樣子，卻突然又好像想明白了什麼，響指一打，隻聽啪的一聲。
之前捂眼發出過聲音的人，在周圍人麵前逐漸風化，隻留塵埃在空中飛揚。
有人見到這驚人一幕失去了言語的能力，有人接受不了發出尖叫結果步了那些人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