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也在巨大的爆炸聲中暈了過去,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了從被炸開的牆麵照射進來的明媚的陽光,還有陽光下??林思思的笑臉。
喬也醒過來,已經是一天後了。警局的同事團團圍在他的病床麵前,擔心之意溢於言表。
“醒了!醒了!醒了!”有人驚喜地大叫,有人跑出去喊醫生,有人伸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眼前的一張張臉由模糊到清晰,喬也慢慢睜開了雙眼,下意識地問:“這是哪兒?”
“醫院啊!”一個同事回答了他,“喬也,你沒事吧?”
醫生從人群中鑽出來,上上下下替他檢查了一遍,微笑著沉了一口氣:“沒事了,他隻是精神高度緊張下巨大的衝擊力導致的暫時性昏迷,身體沒什麼問題,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思及昏迷前發生的一切,喬也微微一愣。在看到林思思即將引爆炸彈的一刹那,他的精神是高度緊張的,但昏迷隻是由於巨大的衝擊力?身體竟然沒事?
他都做好英勇就義的準備了!
“你說你啊??”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局長便親自訓話了,“抓嫌疑人不知道多帶幾個人嗎?一個人瞎逞什麼能耐!”
抓嫌疑人?喬也徹底懵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另外一個同事給他解釋:“秦飛揚和陸林誌已經落網了,他們的犯罪證據警方也已經搜集齊全了。喬也,你安心養傷就是了,別的不用擔心。”
“秦飛揚和陸林誌?”喬也越來越懵了,“其他人呢?”
“什麼其他人?”同事奇怪地看了看局長和其他人,那眼神喬也讀得懂,他懷疑自己腦袋出問題了。
但是喬也記得清清楚楚,林思思、鬱晨、舒嬋、周子書,這些人哪兒去了?
“好了,你先休息,”局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等出院了我們再慢慢說這些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
喬也糊糊塗塗地點了點頭,他現在也確實沒辦法把之前發生的一切跟他們解釋清楚,而且就目前看來,在他昏迷之後,還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警方發現他的時候,秦飛揚和陸林誌在場,可林思思和舒嬋他們卻不見了。
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出院後,喬也特意去監獄裏看了秦飛揚和陸林誌。和他一樣,秦飛揚和陸林誌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他們醒來就被抓了,罪證陳列得清清楚楚,雖然隻是關於周天耀謀殺案的證據,沒有半分是關於陸氏集團販毒的,但這足夠讓他們進監獄了。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秦飛揚暗暗皺著眉頭,“當年案件的真相隻是其中一環,否則方警官的這筆賬又怎麼算?陸林誌可不是因為這件事進來的。”
他說到這兒,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喬也,遂又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看來喬警官也是局中人啊!”
喬也在沉思之中結束了這場對話,他是一個局中人,這一點他早就料到了。
古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他不是局中人,他早應該看透了這一切,而現在??雖說一切都好像很明朗,但細碎的線索卻總連接不起來,沒辦法將這一切理個通透。
喬也從同事那裏得知,同事是在一個撞壞了圍欄的盤山公路邊找到他們的,是當地的村民報了警,當時他們的情況非常危險,要不是斷裂的欄杆連同山壁形成了一道屏障,他們恐怕會滾落山崖。
喬也並不認為這是巧合,於是,他又去找了舒嬋。
周子書不好找,但舒嬋很好找,她的心理診所就在那裏,而且還開著。舒嬋看到他的時候,微微一驚。但她很快就恢複如常了,她還是穿著略顯複古的棉麻長裙,看起來非常安靜。她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去換掉了營業的牌子,然後回頭對著喬也微微一笑:“喬警官,請坐。”
喬也在她對麵坐下,不失禮貌地打量了她幾眼:“看來你恢複得很好。”
舒嬋低頭微微一笑:“雖然我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們的目的達到了,這不是很值得高興嗎?”
喬也問:“周子書呢?”
舒嬋搖搖頭:“祭拜完他父親之後,他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我一向不會打擾他的??怎麼了?喬警官是不是覺得這場遊戲最後便宜了我們,想要調查他了?”
喬也搖搖頭:“林思思已經承認了,我沒必要再抓著你們不放,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