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吃魚。”
“哎呦，靈靈想吃魚，花爺爺給你夾好不好？”
“好。”
花靈甜甜的小奶音，將所有人的心都融化了。
花廉粗糙的老手捏了捏花靈肉乎乎的小臉，要是自己兒子活著，估計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個奶呼呼的小孫女，頤養天年吧。
花廉想到這裏眼圈紅了起來，趕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假裝咳嗽起來。
“唉，年歲大了，嬸子不中用了，你們不要嫌棄我啊。”
“哪裏的話，每個人都有老的時候，等我們老了還不一定有您老身體好呢。”
“哈哈，老三媳婦說話就是好聽，說得人心裏舒服，也不知道老三這孩子到底還能不能回來？”
花廉想到了花大海，他還曾指導過花大海武功呢，這孩子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地，讓人心疼。
席間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誰都不再說話了，花大海的事情那是花家的禁忌，平日裏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爺爺吃魚，爹爹一定會回來的。”
花靈笨拙地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到花廉碗裏，軟糯糯的聲音說道。
“哈哈，謝謝靈靈，爺爺這就吃啊。”
秦婉月一時也是紅了眼眶，想起再過兩個月，花靈就要過生辰了，花大江已經失蹤四年了，也不知道這四年他是活著還是，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這沒眼力的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罰你多喝兩杯。”
花老太看見兒媳婦紅了眼眶，忍不住半開玩笑地說了兩句花廉。
一頓飯一直吃到了月上牆頭，花廉才晃晃悠悠地離開花家。
“花爺爺我送你回家。”
秦婉月擔心花廉出事，便讓花錦奕跟著點，萬一出事也有個照應。
月光下，秦婉月抱著花靈，隱約間樹下有個黑影閃動，速度很快消失在黑夜裏。
花靈打了個哈欠，扭動著身子，這個小身體太容易困了，可能是在長身體吧。
“靈靈困了是不是，咱們睡覺去。”
秦婉月抱著花靈回了屋子，自從劉紅英離開了花家，母子三人就搬了回來，等花靈睡著了。
李燕茹又叫了秦婉月出來，點了油燈，兩個人在燈下又開始繡花樣了。
兩個人都是心靈手巧的，秀出來的動物和植物花草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非常受歡迎。
在鎮上很受歡迎，如今訂單量變大了，秦婉月也跟著一起秀。
“這麼一點亮光你們眼睛不累嗎？”
一燈如豆，偶爾被風吹得晃動幾下。
兩個人都是一陣皺眉，刺繡這東西最是費眼睛了，但是之前李燕茹為了家裏的生計問題，一直堅持繡著，每月能掙二兩銀子補貼家用。
“娘，您怎麼還沒睡呢？”
“睡不著，來看看你們。”
花老太看見幾個孫子的房門開著，睡得橫七豎八的，花大山和大江每天在地裏勞作比較累，已經早早地休息了。
家裏的房子已經兩年沒修繕了，往年都是花大江修理，自從花大江腿壞了，就耽擱了。
好在這兩年沒有大雨，不然房子早就該漏雨了。
“你們兩個也不用這麼辛苦，咱們今天撿回來一顆靈芝，剛才在席上我沒說，你們兩個有啥打算沒有？”
李燕茹是知道靈芝的事情的，表情沒什麼驚訝。
倒是秦婉月聽到又撿了一顆靈芝，繡花針直接紮在手上，疼得她驚呼一聲。
“這是怎麼了，小心一點，你們兩個也別秀了，咱們商量商量如何將靈芝賣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