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邵瑄在界障山已待了有月餘。
清晨的大山深處,空氣陰涼且清新。
又經過了一整夜的忙碌,邵瑄采集到了足夠多的草藥,若煉製成丹,足夠他邊用邊送一兩個月了。
吐納完畢,邵瑄隻覺得渾身清爽,甭提多舒服,多愜意了。
“唉!心情絕佳,我就想吟誦幾句詩。”
邵瑄伸了個懶腰自顧自的說道:
“老祖,想不想聽武興國的七皇子給您作首詩欣賞欣賞啊。”
然而定乾老祖卻並未吱聲。
“老祖,您倒是說話啊,您一聲不吭搞得我很無趣的。”
邵瑄一邊取出煉丹爐準備煉丹,一邊通過府音使出吃奶的勁兒大喊:
“老祖,定乾老祖,您在哪,快起床,太陽就要曬腚了!”
“別喊了別喊了,煩死個人,睡個覺都睡不安生。”
定乾老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頗為不滿。
“你喊我幹嘛。”
“本皇子要給您展示一下文采。”
邵瑄洋洋得意的答道。
“不聽不聽,老夫要睡覺,你昨晚不消停,害得老夫也一夜沒睡好,剛才好不容易進入夢鄉,就被你給刻意吵醒了。
小子我可警告你,老夫可是有起床氣的,還大的很。惹惱了我可是沒你好果子吃。”
定乾老祖氣呼呼道。
“就一會兒,一小會兒。吟兩句詩能有多長的功夫,您說對吧老祖。”
邵瑄笑嘻嘻道。
“好好好,你趕緊吟,老夫聽著呢。”
定乾老祖無可奈何,隻得強忍著困意等待這小子的表演。
“您老聽好了,我開始吟誦了。”
邵瑄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道:
“十萬大山多奇特,幾多危機幾多情!”
“嗯,還行,有那麼點味道,接著說。”
定乾老祖點了點頭,給幹巴巴的鼓了幾下掌。
“沒了!”
邵瑄哈哈大笑:
“一晚上我見景生情,就琢磨出來了這兩句。
行了,您睡吧,等我想出了下半部分再叫您。”
“唉!還別說小子,這點功夫的時間老夫細品,你這兩句狗屁詩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定乾老祖砸吧著嘴,說話的語氣瞬間沒有了困意。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老夫說啊。”
“知我者,老祖也。”
邵瑄一邊把練好的丹藥分門別類裝進玉瓶,一邊若有所思道:
“廣陽國所在的這界障山,世人皆知它凶險異常,就連我們這種修武之人一旦貿然進入,稍不留心便會丟了性命。
它的確飽含危機,向一張無情的血盆大口,吞噬它所能吞噬的一切。
但它又孕育著別處不曾有的珍貴草藥,以及強大的異獸。
對強者來說,那些草藥、異獸是不是大山無私的饋贈。”
邵瑄望著那雲霧升騰的無盡山巒:
“而且昨晚在尋找草藥的過程中,我發現了許多異常,比如原本生活在界障山很深處的高階異獸,不知怎滴會突然出現在山脈的邊緣。
難道這僅僅是巧合麼。還是說,這種異常背後還隱藏著什麼更大的秘密。”
“這是你的機遇小子。蒼天有眼,此山脈中的高階異獸多了,你的實戰經驗不就多了麼。”
“我知道這個道理,但能夠預見的是,這勢必會引起各個大小宗門,以及散修之間為了爭奪資源,而展開更加慘烈的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