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天高海闊,不再為人附庸。
在這一刻,她眼中含淚。
她是對公主忠心耿耿,但她已為奴二十餘載,一朝重獲自由,她也不免得心中感慨,莫名萬分。
她內心忐忑,和陌生的商人慢慢駛向未知的北地,迎接未知的命運。
此刻的甘紅還不知道,她懷中所抱之物將會掀起多大的驚濤駭浪。
與此同時,陳晨騎著馬站在高處,從遠處注視著漢國的商人們逐漸遠去。
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一隻雄鷹,那隻雄鷹展翅飛去,留下一片金色的雲彩。雄鷹飛向的那個方向,恰好是甘紅所處的方向。
廣袤的草原上,風聲呼嘯,她任風輕輕吹起她那烏黑的發絲,在天空中輕盈地舞動。
畫皮妖希望命運的齒輪能早點轉動,最好還能轉得快些,好讓她早日回到漢國,享受漢國的美食。
胡國的牛羊肉她實在快吃不動了。
“係統,你能不能占卜一下華彥拿到資料後,會不會早點登基。”陳晨已經完全把氣運係統當做算命係統了。
“我可以算這個世界的任何人,就是他不行。他是這個小世界的天選之人,有世界之靈守護,無法被勘察命運。”係統很快給出了回應。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無用呢。”陳晨帶著諷刺的口吻說道。
“宿主,一旦我的功能被解鎖,我將賦予你永生不死的能力,可以讓你成為魔神…….”係統碎碎念地又一次介紹他被鎖的功能。
“知道,知道。莫欺你少年窮,你跟領導一樣,是會畫大餅的。”畫皮妖毫不留情地嘲諷著。
甘紅的回去漢國的事,烏恩那也聽說了,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問陳晨:“你怎麼把自己的大婢女給送回漢國了?”
陳晨一驚,麵上卻不顯露。
她拿了帕子給烏恩淨了手,又親力親為給他抹上了漢國的香膏:“你是說甘紅?我聽我帳子裏的婢女說,她老是在半夜裏偷偷哭泣想要回家。”
“整日哭哭啼啼的,和她一個帳子的婢女都她被吵得睡不好了,我就把她送回漢國去了。”女人埋怨的語氣。
“你還是不會管人,不用管奴婢們想什麼,隻要他們能做好事情。要是事情都做不好了,一鞭子打下去,沒有不老實的。”
烏恩嗤笑,看不上陳晨的馭下之術。
在胡國,奴隸是如同貨物的存在,誰會關心貨物怎麼想。
“可汗為什麼如此關心我這個婢女。”陳晨故作懷疑地看向烏恩,“你是一直在覬覦我這名婢女?難道有我陪著你還不夠嗎?”
女人吃醋了。
烏恩開懷大笑,他將女人攬在懷裏,不再提甘紅,對女人的吃醋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