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誰對誰錯，還給看高總怎麼說。
陳允函注視著陳晨從容離去的背影，對陳晨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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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真的沒有腫，也沒有出現發紅。”陳晨反複追問，小姚無可奈何地回答了多次。
陳晨卻置若罔聞，還是自顧自地照著鏡子，還嘴裏一直嘟囔著畫得不好、打壞了她畫的臉和一些聽不清的話。
小姚無奈上前拉住陳晨：“姐，我對天發誓，真的看不到一點點。”
陳晨臉色蒼白，神情憔悴：“我……看起來怎麼樣？是妝花了嗎？還要再畫一畫嗎？”
小姚眼一閉：“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閉月羞花。”
陳晨這才扶著沙發坐了下來，拿出了她的小鏡子：“我畫的臉就是這麼美，怎麼可以破壞我畫的妝，我畫的臉就是藝術，她這是在破壞藝術品。”
小姚沒有管陳晨的自怨自艾，她興奮地問道：“姐，你剛才太帥了，一閃身就讓李霞摔成那樣，她臉都氣歪了。笑死我了。”
“她動作太慢了。”
小姚一怔：“啊？”
陳晨低垂著頭，一隻手掩麵：“你們人的動作都太慢了，我閃開了，她就站不穩了。”
小姚笑了：“姐，你還練過呢。”
神情卻是不信。
“哎呀……”小姚開心過了後，開始頭痛：“朱姐知道了這事，又要罵我們了。李霞的公司肯定要找我們麻煩，這事要是傳出來，不知道媒體要怎麼寫我們呢。姐，你要不給高總打個電話，讓他給我們做主，畢竟李霞先挑事的。”
當她轉過頭時，她發現陳晨仍在注視著鏡子。
“姐，姐。你聽到我說話嗎？”
陳晨站了起來說：“走，我們去跟楊導請假，順便道歉，耽誤拍攝進度了。讓楊導心裏舒坦些，我們剩下的日子才好過。”
小姚：“那李霞的事情——”
“高總約我吃飯呢。”
陳晨轉身，看見小姚呆若木雞的神情，不禁嘴角微翹：“高總搞定了，李霞的事情不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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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放下手中的筷子，優雅地取過餐巾，輕輕擦拭嘴角，抬起頭，目光對上注視著他的女人，蔣依依看著他仿佛在探究著什麼。
他的思維一片茫然，他試圖回憶起對方所說的話，腦海卻一片空白。
剛剛……
他剛剛走神了，思維中縈繞著陳晨的身影。
他一直懷疑陳晨心懷不軌，欺騙他上床，這背後肯定隱藏著陰謀。然而，陳晨始終未曾與他有過一次聯絡，即便卷入陪睡風波，也未曾向他尋求援助。
回憶起那瘋癲的女人，除了無處宣泄的煩悶和憤怒之外，他的內心深處總是湧現出一股無名的燥熱之火，記憶深處那令人陶醉的畫麵難以消散。
在她離開時候，一些嘲諷和諷刺的言辭，銷魂的回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裏。
他對她的渴望，再次洶湧澎湃。
“抱歉，剛剛在想公司的事情，走神了。”王延眼微微一笑，溫柔地詢問道：“剛剛你說了什麼？”
蔣依依放下心中的淡淡失落，緩緩開口道：
“我去看了李霞，她的臉傷得很重。李霞之前和我拍過戲，人挺好的，就是說話直，人沒有什麼壞心眼。”
“我聽她說，公司叫她好好養傷，不要去找陳晨的麻煩，這事就這樣被壓了下來。她傷的是臉，如果康複不好，她的職業生涯也是完了。陳晨下手很重，而她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王延知道蔣依依沒有說出來的意思，臉上風平浪靜：“李霞公司那邊怎麼說？”
蔣依依歎息：“和月華交涉了幾次，月華補償了一些資源。公司叫她忍下來，換來的資源全給了新人，她都氣瘋了。”
她稍作停頓，偷偷地用眼角餘光打量著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高世文對陳晨很愛護，《鎖清宮》那邊的楊導，看在高總的麵子上，都哄著她拍戲。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王延沉默。
蔣依依的內心深處充盈著一股不安的情緒。
服務員安靜地取下空盤，為他們倒上熱騰騰的茶水。
王延飲了一口，淡淡地說：“哦。”
哦。
王延以前的態度與現在截然不同，他現在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話就草草了事，毫不在意她的話。
蔣依依感到內心的委屈和懊悔交織在一起。
這幾日來，眼前之人始終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即便身旁有她相伴，也會頻頻走神，盡管他每一次都能找到借口，但身為一位心思細膩的女性，她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難道是她吊著他太久，他失去了耐心？
蔣依依伸出手來，握住王延的手：“王延，你是不是有心事？我願意和你一起分擔。”
他麵露微笑，緩緩抽出手來：“能有什麼事，沒事，你想多了。再吃一點吧，晚上看你吃得少，吃完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