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鉤,樹影婆娑。
祁贏悠悠的醒來,一股子熟悉的屍臭,祁贏深吸一口,還活著感覺真不錯。
上輩子手術做夠了做藥劑,藥劑做夠了做人體實驗,為了最直觀的體驗藥劑帶來的變化,祁贏毫不猶豫注射到自己身體裏。
身體機能的各種強化,腦容量的擴大,智力水平的飆升,骨骼以及肌肉性能的高度拉伸,細胞的分裂聚變巨大能量的湧動。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祁贏扭動了下脖子,好痛,原主應該是被掐死的吧,喉頭處灼燒的痛感喉骨雖然沒有斷裂水腫卻是一定的,這幾天說不了話。
坐起身頭後明顯一個大包,顯然是重力丟在地上,後腦勺著力造成的。怪不得原身並沒有任何的記憶。
透著月光祁贏四下掃了掃,不知名的年代,橫七豎八堆著屍體,天空中幾隻鳥雀盤旋 。
原身的大概五六歲的模樣,中等個子,看著幹瘦,卻不纖弱,肉質緊實貌似有些功夫底子。
裏衣是綢布緞子。外衫則是棉麻布衣,布衣應該是這個時代老百姓普遍的衣著。裏外的反差,有點故事。
這女娃身份有疑啊。
手腕處絲絲的磨擦留下的細痕,這具身體的嬌嫩由此可見一斑。
祁贏在身上摸索兩下居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尖刀,不,應該是古代的殺豬刀。
外層套子應該是犀牛皮,裏麵的刀秉是軟木包裹外層用軟皮包裹住,入手貼合度極高。
刀身並不厚重通身漆黑,刀鋒不同於一般的殺豬刀,做的偏薄泛著寒光,森森的血氣透著光噴湧著濃烈的煞氣。
好刀!
祁贏把刀揣進套子別在自己的腰間,慢慢的起身,找了個穿的好一點的新屍,外衫拔來了撕成布條把自己的雙手包裹好。
挨個摸屍,這具身體除了這把貼身揣懷裏的刀,鏰子沒有。
身無分文,寸步難行。
摸了十數個銅錢,身上更臭了之外,毫無進展。
不遠處的樹林裏影影綽綽,數個綠幽幽的鬼火由遠及近,祁贏弓著身子,從腰間抽出刀,一瞬不瞬的盯著竄出來的影子。
祁贏兩腿岔開,為首的狼生撲過來,祁贏身子一仰,腰往下壓,身體靈活的快速閃了一下,手起刀落,對著它肚子從頭下劃開,順勢就地一滾。
鮮血混著內髒悉數落了一地,那頭狼晃動身子就栽了下去,一雙狼目惡狠狠的盯著祁贏,嘴裏嗚嗚咽咽。
另外兩頭大概沒見過這種場麵,嚶嚶兩聲,有些不舍的望著地上那頭狼,驚懼的往後退了幾步,不甘心的扭身消失在樹林裏。
看吧,動物的本能趨吉避凶,狼也不例外。
祁贏有些欣喜,這具身體不管是爆發力還是靈敏度跟自己做完實驗的終極版很是接近。
隨之又搖搖頭,不管原身有何來曆有何恩怨,往事如塵隨風散。
自己隻想在這個朝代過退休養老的美好日子。
畢竟上輩子那種勞苦命的瘋魔,一次就夠了。
祁贏望著地上還有一口氣的狼,掂手裏的刀,開心的走過去,一刀結果了它,歡快輕鬆的開始剝皮。
上輩子剝各種皮是祁贏最享受的時刻,尊重生命,完美的複刻是祁贏一直以來的追求。
庖丁解牛步驟細節手法,祁贏看了數千遍,也試了上萬遍。
不消片刻,一張完整的狼皮完整的鋪在地上,旁邊完整的狼屍。
祁贏手裏絲毫不見血漬,可見手法很是老道。
祁贏也不敢耽誤這裏屍體這麼多最容易招狼野狗禿鷲,殺自然可以,但是躺平才是最重要的。
從新撕了身衣裳,裹好手繼續摸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