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家村現在活著的人隻有項天歌?”
“不,還有李家村的現任族長,一個叫做李海的老人。”
“李海。”我重複著這個名字,突然心中一動:“就是那個穿著花花綠綠長袍的人?”
“嗯,是的。”
“項天歌,李海......”
我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兩人殺死。然後將他們的靈魂囚禁在死偶中,日日夜夜折磨。
我和舅舅都仿佛被抽掉全身力氣,不再說話。
周圍隱隱傳來動靜和竊竊私語聲,也無法讓我們轉移視線。
房間中,白燭的光亮下,母親的手不斷的接近牌位,速度很慢,慢到仿佛從未動過。
當天朦朦朧朧有了一絲光亮的時候,母親的手終於抓住了牌位。
牌位並沒有破碎,隻是被母親抓住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我和舅舅屏住呼吸,可直到天色大亮,一切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我看向舅舅。
舅舅苦笑道:“勢均力敵,起碼不是最壞的結果。”
“什麼意思?”
“你母親她們三人和李家村群鬼的力量出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中,她無法消滅李家村,也沒有徹底的失敗。你母親考慮過這樣的情況,隻是覺得概率太小,沒想到.......”
舅舅嚴肅的看著我:“項乾,現在隻能靠你了。”
“我要怎麼做?去幫助母親?”
“不行,你母親說過,這樣的平衡太脆弱了,任何的外力都可能導致不可預見的事情發生,牌位上的裂痕雖小,但顯然你母親占據了微弱的優勢,我們不能去破壞這樣的平衡。”
“那我要做什麼?”
“強大自己。你越強大,你母親就越安全,等你強大的即便打破平衡也能對抗李家村的時候,就是幫你母親解脫的時候。”
“嗯。”我重重點頭。
舅舅帶著我依依不舍的離開,臨走舅舅親手將門換成了最好的防盜門。
走出福壽苑已經是中午,天亮後,公交車突然消失,伍劍等人摔了個狗啃泥,然後給我打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表哥開著車將我們接回家。
等到舅舅疲憊不堪的睡下,表哥突然對我說:“鬼哥是鬼。”
我很詫異,這件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但都心照不宣的不曾提起。我不明白表哥現在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表哥將手機遞給我,裏麵赫然是他和鬼哥的聊天記錄。
聊天是從兩周前開始的,在表哥的詢問下,鬼哥直接和表哥攤牌,原來他就是當時表哥在福壽苑撞到的那個叫做杜紅的女孩。
表哥和她聊了很多,然後最後一句話是希望杜紅能夠幫助他。
杜紅答應了。
最後一句是杜紅發來的:‘我願意幫助你,因為我喜歡你,不求任何回報。’
我望向表哥,表哥故意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我總得為姑姑做點什麼,杜紅說,她很強的,而且,我也想和她一起創業。”
“謝謝。”
“我可是你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