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如梭,在我們大家忙碌的時候,已經臨近年關。
大雪紛飛的季節啊,21世紀時我生活在南方,很少見到鵝毛大雪的樣子。想不到在這裏卻見識到了“百裏銀妝”的真麵目,天與地根本分不出界線,入眼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屋簷和樹枝間墜滿了亮晶晶的冰柱。
我站在“悠然小館”的大院裏,雖然昨天小四子才清理過院子,可這雪依然快沒過我的腳裸了。深深呼出一口白煙似的熱氣,頓時一股清涼注滿心肺,好舒暢。
“小姐,小姐快進屋吧,會著涼的。”翠心拿著披風圍著我團團轉。
我卻不加理會,看輕飄飄的雪絨花落在頭上、手上然後落入泥土裏,心中似乎也被搔癢得蠢蠢欲動起來。
“好漂亮。”我閉上眼睛仰麵朝天,感受著這份沁人心脾的涼意。
“四妹妹起得可真早。”一聲清脆的女音打破了我的冥想。
我扭頭看向大門方向,二姐和三姐正從馬車上下來。
“姐姐們怎麼過來了,這麼冷的天。”我驚喜的迎上去。
我搬來這別苑已經三個多月了,期間二位娘親帶著二位姐姐來過二次,一次是剛搬過來半個月左右另一次則是剛入冬轉天時,問問還缺什麼不缺,送了些東西過來。而二位姐姐還單獨來過二次,第一次是我們銀鋪剛開張不久後,她們過來告訴我說九王爺搬出宮了還開了間銀鋪店,而另一次則是來告訴我說在街上看到一個長相跟我很相似的小公子,可惜一轉眼就不見了身影。那一次是真嚇住了我,我根本沒有看到她們,還好那時翠心並不在我身邊。
可是,這麼長久的時間,爹爹卻一次也沒有來過。
“城西的香山上,梅花開了,今天特意過來是想邀妹妹一起去觀梅的。”二姐托起我的手,爽朗的說道。
我回過神,驚詫道:“梅花?這裏有梅花?”
不能怪我大驚小怪,在南方我可從沒見過梅花。僅有的一些記憶都是從電視或是互聯網上的圖片得來的。再有就是從古時候的詩人們,那些優美的詩詞中得來的。
“當然啊,梅花是我們的國花啊。為什麼我們國家叫白國?當然就是因為我們整個國家都種有各品種的梅樹,一到冬季全國都彌漫著浮動的清香。”二姐有些驕傲地笑著。
我不禁納悶:“可是這裏不也是屬於南方嗎?氣溫在整個大陸來說應該是最溫暖的吧,為什麼有這麼大的雪還能有如此盛放的梅呢?”
“這個……我不懂你說的意思。但是大陸五國的氣候基本都是一致的,春夏秋冬各季都是非常明顯的,並不因為南北方而有所差異啊。”二姐與三姐對看一眼後,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我心下一驚,難道說這整個大陸除了在天氣方麵可能略有出入外,整個來說都屬於同一個氣候區?
“原來是這樣呀。姐姐請稍等會兒,麗兒進去換件衣裳,就隨姐姐們出門。”好吧,畢竟這裏不是原來的世界,不能全用以前的“理所當然”來衡量他。
我們一行人來到香山時才知道,今天還有詩會,以梅為題以雪為景均可。
我們爬上山中的觀景台處,已經有許多人等候在此,其中不乏一些名門公子和千金閨秀。
我看著二位姐姐對詩會興趣勃勃,悄悄遠離了些。畢竟中華五千年的精髓用在這裏的話,一不小心我可能又出名了。
出於對詩會的排斥,我遠遠避開人群向林中走去。剛剛在上山的途中,我就恨不得自己能多長幾隻眼,就怕漏看了哪處美景。
相機啊,要是現在有部相機該有多幸福啊。我差點就學狼吼了,那個恨啊。
滿山滿穀的粉白色,暗香浮動。成片的梅花繁花似錦湧在眼前,差點沒感動的流出眼淚來。踏在潔白無瑕的雪地上,發出輕微的喀吱聲,看向身後一行小巧的足印,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誤闖入仙境的多羅茜,也或許在下一秒我就能乘風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