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回道:

“我小時候,其實挺野蠻的。”

楊落點頭:

“是啊,從小她就喜歡打我!”

沐羽很幹脆地說道:

“你們也看到了。”

“我從小在這種孤僻的生長環境長大,有點戒心很正常。”

幾人先是一愣,隨後鬆了口氣。

沐羽能主動說出來,其實也是告訴大家,她已經可以坦然麵對童年的經曆了。

沐羽告訴幾人,由於自己會給身邊之人帶來厄運,所以,家族禁止自己,與任何人來往。

平時是這樣,過年的時候,更是如此。

魯西西替沐羽感到委屈,問道:

“那你爸和你媽呢?”

“其他人不肯與你接觸,父母可不是其他人啊!”

沐羽回道:

“我媽生我時,差點死掉。”

“後來,身體就一直很差,她正在其他地方療養,我一點也不怪她。”

“而我爸...他應該來了。”

話音一落,開門聲響起。

沐羽說道:

“他來了。”

楊落嚇得一激靈,一屁股站了起來。

魯西西則說道:

“放心好了,我們在試煉裏的身份,是守衛。”

“小羽老爸那時,是不認識你的。”

楊落這才鬆了口氣。

沐滄海走了過來,楊落幾人作為守衛,行禮問好。

沐滄海掃了幾人一眼,問道:

“你們怎麼不站在外麵?”

這時,沐羽開口了:

“你不理我就算了。”

“我找幾名手下聊天,還不行麼?”

沐滄海一愣。

女兒的態度,怎麼變得如此冷漠了?

這句話,可不像是從一個7歲女童嘴裏說出來的!

要知道,她昨天還一臉期待地問自己,明天是除夕,能不能一起過年。

沐滄海呼了口氣,看了眼桌子上的食物,說道:

“吃點東西,早點休息。”

沐滄海說完,似乎在等著沐羽問些什麼。

然而,沐羽隻是淡淡地回道:

“你別來打擾我就好。”

沐滄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女兒的冷漠,就像一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心裏。

他長著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女兒不冷漠一點,難道就應該熱臉貼冷屁股麼?

昨天自己拒絕小羽一起過年的請求時,難道不比現在的小羽更冷漠?

自己平時對小羽日積月累的冷漠,難道不比現在的小羽冷漠千萬倍?

沐滄海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清楚,女兒與自己的關係,會越來越疏遠,甚至越來越惡劣。

因為冷漠,有時候,是一種自我防護。

但在這之前,至少會有一個緩衝的過程。

而且那時,女兒就長大了。

詛咒或許就解除了。

家族就會接納小羽了。

自己就能做些什麼,去盡力彌補虧欠女兒的一切了。

可現在,麵對女兒突如其來的變化,實在難以接受。

沐滄海像一根木樁一樣,杵在了原地。

沐羽的臉色,陰沉無比:

“我知道,你來這裏,不是為了提醒我吃飯吧?”

“你還想警告我,讓我,不要偷偷溜到家族的聚會大廳吧?”

“我去那裏幹什麼?”

“自取其辱,然後被趕出來?”

“放心好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邁進那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