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的女子被綁在懸崖邊,麵對著波濤洶湧的大海,她們無法掙脫束縛,隻能無助地望著下麵的深淵。此刻,其中一個女子時落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她的頭痛欲裂,思緒混亂。
她努力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隻記得自己和趙承鶴的青梅白月光許穀儀被人綁架,然後被帶到了這個恐怖的地方。她們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無法站穩,隻能搖搖欲墜地站在懸崖邊,海風肆意地吹動著她們的衣物,仿佛下一刻就會將她們推進深淵。
她望向許穀儀,發現她同樣驚恐不安地望著下方。兩人的眼神交彙在一起,迅速地傳遞著恐慌與絕望。剛剛醒來的時落顫抖著嘴唇,試圖安慰對方:“我們會沒事的,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然而,她自己心裏也沒有底。這個地方寂靜得讓人害怕,除了海浪拍打懸崖的聲音,她們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響。這種孤獨與絕望讓她們感到窒息,仿佛被世界遺棄。
就在她們即將徹底陷入絕望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抬頭望去,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向她們走來,身材魁梧,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一看就知道是經過長時間的鍛煉而成。他的臉上,有一道凶殘的傷疤,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猶如一條蜈蚣趴在臉上,猙獰可怖。男人掏出一把槍劃過許穀儀的臉,許穀儀嚇的眼淚止不住的流,牙齒咬白了嘴唇,不敢發出一聲驚叫,生是害怕激怒了歹徒,這副模樣取悅了歹徒,又將槍抵住時落的下巴,隻要輕輕一按,子彈就會帶走時落的生命,時落害怕的發抖,但仍還是壓製住心裏的害怕,開口:“你是誰,要做什麼?”聲音都在發顫。
男人收回槍,看了一眼時落,“兩位一個是趙團長的妻子,一個是趙團長的青梅,趙小兔崽子運氣不錯嘛,有這麼漂亮的兩個相好的。”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來個人從樹林裏衝出來,舉著槍將男人包圍了起來,為首的趙承鶴微蹙著眉,朝男人後麵看了一眼,眼底劃過一絲著急和擔憂,“何大成,你已經逃不掉了,放了她們兩個,束手就擒。”
何大成慌張地舉起兩把槍抵著時落和許穀儀的腦袋,有些癲狂地吼道“趙小兔崽子,別說那些沒用的,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不管咋樣,老子今天都得死,不過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這個兩個女的都是你相好的,選一個,選中哪一個就陪我一起上路。”
趙承鶴著急的上前了一步,“再過來,我就開槍了,媽的,趕緊選。”
許穀儀再也壓抑不住害怕了,“承鶴,救救我,我……害怕,我懷孕了。”趙承鶴聽進這句話,愣了一下,時落看著兩個人的表情,隻覺從腳冷到頭。
“趕緊選!”何大成又將槍抵得更重了些。
突然一聲槍響,不知是誰開槍,打中了何大成的腿,何大成著急忙慌地開槍,又一聲槍響,時落看見血從眼前劃過,看見何大成被士兵按到在地,看到趙承鶴撲倒了許穀儀,將許穀儀護在了懷裏。
時落感覺心一下子落了下來,果然,她永遠都不是他的第一選擇,隻要有許穀儀在,他永遠都不會選擇她。許穀儀才是他愛的人,至於她也隻是一個因為流言蜚語被迫娶的人,她的存在,是隔在趙承鶴與許穀儀之間的一座大山,隻要有她在,他們就永遠都不能在一起,現在好了,她以後都不會再擋在他們中間了,他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隻是好想阿爹阿媽他們呀,自從來了京都,她就沒有見過家人了,離開家時,阿媽說要好好聽婆婆的話,要孝順長輩,照顧好丈夫,不要惹得夫家不高興,她樣樣照做,換來的不是家人和睦,婆婆嫌棄自己家是農村的,不讓自己聯係家人,家人寄來的包裹也被小姑子丟了,這都過了八年了,也不知的阿爸阿媽身體怎麼樣了,阿哥娶妻了嗎,阿姐應該嫁人生子了吧,阿弟應該長成一個大小夥子了,她離開那天,八歲的他哭著追了一路,好想他們啊,我都快忘了家的樣子了……
如果再來世,她再也不要遇見趙承鶴了,這條路好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