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他是這樣,他明明幫我自己兩次啊……
他可是她這些年努力的動力啊.....
……
深夜,外麵寒風簌簌,街道早已一片漆黑,一扇窗戶卻還透著微亮。
厲沉新調任在滬上,需要交接的東西很多,再加上他調
查的事情終於有了些眉目,他也幾日沒有好好合眼休息了。
“趙正恪這人特別謹慎,也沒有什麼嗜好,抓不到什麼把柄。”
周政委看著厲沉,語氣頗為遺憾。
又補充道:“而且趙曉雅同誌,也因為她父親的緣故,現在在滬上,已經來找過你好幾次。”
厲沉點點頭,看認真地看著手裏的文件,眼神一閃。
趙正恪是土生土長農民出生,但一輩子可以說是順風順雨,早年是家中的獨生子備受疼愛,後來上了大學又結識了同班同學的城裏姑娘,也就是趙曉雅的母親,兩人組建了家庭,趙正恪也就此在城裏紮下了跟。
不過趙正恪也十分爭氣,這些年一個實習醫生一步一步爬到醫院院長的位置,今天更是高了一階,調到了滬市的醫院。
趙曉雅也因此,回到滬市依然能夠在醫院的工作。
但比起趙曉雅明麵上的肆意妄為,她的父親卻是城府頗深。
隻要是他父親所呆過的醫院,年入賬都會是所有醫院排名的第一,這也是他為什麼幾年內就能從一個小地方的院長,到如今的滬上的院長。
如果僅僅是年入賬第一算不了什麼,但仔細調查還是能發現異常,每年的手術項目比其他醫院多出幾倍。
但僅僅是這些,不能說些什麼。
“就前年,上頭就有人去調查過趙正恪院長,也有別人的醫院背地裏舉報過,但查的所有記錄都沒異常,他在醫院的名聲也
不錯,近一年來也隻有幾條醫鬧。”
“那些人都怎麼說?”厲沉問道。
“都是些胡攪蠻纏的人,有一個是一家老太太做了手術,醫院都說了出了流食不要吃別的東西,但那家人背地裏帶了饅頭吃了,等第二天再去的時候,人都涼了,當時鬧了好多天,還是解刨的時候發現是噎死的。”
“還有一個,說是去了他的醫院要動手術,但因為回了婆家,換了個小衛生所,說隻是發炎了,用不著手術.....”
周政委一邊想一邊說道,然後又說道:“最近我老看到趙曉雅同誌來尋你,我借口都快用完了,下次她來了我可咋說。”
厲沉收好手裏的文件,然後鎖在抽屜裏,頓了幾秒後,才說道:
“她要再來,就說我出差回來了,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