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葉震東轉身離開了另外兩名三階學員。不管他們怎麼說,第二天早上他都會去攻擊一些死亡使者,而且他確信,當他這麼做的時候,一定會有一些一級雪獅願意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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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農民應該按照他們的指示去做。他們以為他們是誰質疑我們的決定?!” 阿方和馬特離開幾分鍾後,他在三層公共休息室裏咆哮道。葉震東在下麵呆了幾分鍾,但他沒有說出原因。
“他們很生氣。今天他們中的一些人遭到了襲擊,”冷靜得多的馬特回答道。
“你也說過你會處理這件事的!他們還想要什麼?!” 阿方現在幾乎要大喊大叫,隻有卡斯托爾鎮定自若才製止了他。
“我說過我會和烏倫談談。他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說話’的事情,他們隻想報複。我理解這一點,但我們是本周期最小的單位之一。我還不希望我們樹敵,我們承受不起。”馬特若有所思地說。
馬特這句話剛說完,公共休息室裏就響起了一個聲音。“敵人並不總是被選擇的。不管你想要什麼,雪獅現在都有敵人了。” 當葉震東走進公共休息室時,馬特和阿方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
“啊,野蠻人來了,像征服英雄一樣漫步!” 阿方痛苦地吐了口口水。“這都是你的錯,我敢肯定!你羞辱了他們家的三兒子,現在他已經把我們的部隊列入了他的黑名單!”
“別為此責怪我。我沒有強迫死亡使者這麼做!我一直試圖忽視烏倫,讓這一切都過去!” 葉震東異常憤怒地反駁道。
馬特歎了口氣,舉起了手,阻止阿方將分歧升級為全麵的爭論。“確實,死亡使者做出了攻擊我們人民的決定,隻有他們才應該為此受到指責。但在我們采取任何措施進一步強化這種情況之前,我們應該仔細考慮。我們應該努力的是緩和局勢,而不是升級。”
“是啊,就讓他們滿大街走吧!說吧,當我們的人民在後巷遭到襲擊、流血在地上時,您將如何度過這一天?在當地高檔俱樂部喝昂貴的飲料?” 葉震東問道,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那你要我們做什麼?” 阿方問道。
“我將對他們做同樣的事情,就像他們對我們做的那樣:伏擊他們,讓他們在地上流血。”
“我們不能在街上打仗!” 馬特強調道。
“它不會出現在街上。明天早上我會在他們離開森林之前擊中他們。”
馬特再次歎了口氣,靠在椅子上。又想了一會兒,說道:“隨便吧。” 明天做你想做的事。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但我想如果死亡使者也沾滿了血的話,與他們交談可能會更容易。”
葉震東滿懷期待地笑了笑,沉默了片刻後,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前,他轉身對馬特說道:“我想我至少可以先試著談談。不過可能不會走太遠……”當他走進自己的房間時,他暗自竊笑,但馬特至少點頭表示承認。
“你到底在做什麼?” 葉震東的門關上後,阿方輕聲問道。“你應該堅持你的決定!他沒資格質問你!”
“他是一位三級法師,阿方,技術上和我們不相上下。他完全有權利質問我。再說了,就算我叫他明天不要做什麼,你覺得他會聽嗎?” 馬特聽起來因當天的意外麻煩而疲憊不堪。他閉上眼睛,伸了個懶腰,打算學著葉震東的樣子,回自己的房間去。他懷疑自己和烏倫說的話會有任何效果,所以他需要好好休息,確保自己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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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整個餐廳都緊張得用勺子切。雪獅們不得不忍受死亡使者從大廳另一頭盯著他們的自鳴得意的麵孔,盡管他們收到的每一次怒視和怒容都會予以回報。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就連三階貴族也受到了波及,不少目光不斷在三級雪獅和死亡使者之間來來回回。
除了烏倫的一些得意的傻笑和郭靖雯有些奇怪的尷尬的眼神外,葉震東幾乎沒有什麼表情。每當葉震東朝她的方向看去時,他都會發現她在盯著他看,結果她的臉頰變得更紅,她的頭突然折斷,以至於她看向另一個方向,而這一切都伴隨著她古銅色皮膚的朋友的咯咯笑聲。她的行為很奇怪——尤其是考慮到葉震東在過去一周裏一直期待她表現出冰冷的堅忍——但葉震東把它拋在了腦後。他需要集中精力在一兩個小時內領導的進攻。
早餐來得還不夠快,大廳裏幾乎每個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隻要高級導師一聲令下。
雪獅隊的高級教官將他們帶回塔樓並打發他們走,隻是粗略地向他們介紹了安全以及預計返回的時間。
貴族們立即向樓梯走去。馬特猶豫了一下才抬起頭,回頭看了一眼葉震東。葉震東沒有回頭,而是選擇看著幾十名一線學員收起武器,做好最後的準備。
有一瞬間,葉震東覺得馬特很想加入他們。但那一刻過去得很快。三階貴族搖了搖頭,跟著阿方等二階貴族上了樓。
“大家準備好了嗎?” 幾分鍾後葉震東問道。在他麵前的,是查爾斯、阿蘭、亨利等,聽到前一天的襲擊事件後,被激怒的三十多位一級學員,紛紛拿起武器,與葉震東一起發起報複性打擊。沒有葉震東預期的那麼多,但足夠工作了。等大家都對他點了點頭後,他才淡淡道:“那我們走吧。”
他立即帶著他們出了塔樓,轉向東北方向。前一天晚上他花了大部分時間研究學院給學員的訓練場地圖。死亡使者和雪獅的塔樓距離較近,僅相距一公裏左右。
但葉震東並沒有帶著他的團隊前往死亡使者的塔樓。相反,他將他們帶到了他在連接訓練場的道路上標記的地點。道路在此處蜿蜒繞著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山丘,這使得葉震東等人可以在不被輕易發現的情況下觀察道路。
葉震東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森林裏徘徊,他的方向感不可思議。不到十五分鍾,一行人就到達了山上。他們的動作非常迅速,體弱的學員需要幾分鍾的時間才能喘口氣。葉震東並不太擔心他們會錯過目標,因為他們不會像雪獅那樣匆忙,更何況貴族離開塔樓的時間通常比平民要長,所以即使他們錯過了較弱的死亡使者,他們可能仍然會獲得一些貴族。
這群人在樹林線幾百米處等待,葉震東則派亨利和另外兩個人看路。大約二十分鍾後,亨利跑回葉震東身邊。
“他們在這兒!”
“你確定?” 葉震東問道。
“當然,”亨利咬牙切齒地回答。
“他們全部?”
“就是他們,五個人一起襲擊了我和阿蘭。他們正在跟蹤某個二級貴族。”
“他們有多少?”
“至少三名二級貴族,再加上十幾個一級家夥。”
葉震東向亨利點了點頭,然後對其他人喊道:“好吧!我們上去吧!”
森林足夠茂密,死亡使者在隊伍前進時沒有注意到任何事情。葉震東確保他們分散開來,覆蓋更多的地麵,以防死亡使者逃跑。
當死亡使者最終接近他們的藏身之處時,葉震東獨自從森林中出現,而他的團隊的其他成員則在林線中等待。他平靜地走了出去,就像是出去散步一樣,直到停在路中央,擋住了死亡使者的路。
一群死亡使者停了下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其中幾個人爆發出笑容,開始向他走來。葉震東隻是堅忍地看著他們,直到他們靠得足夠近,可以輕鬆地說話而不必大喊大叫——這也恰好使他們處於伏擊的最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