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蕭營長不是去接裴編輯了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林川倚在蕭惟羽房間的門口陰陽怪氣的吐槽。
蕭惟羽食指勾著鑰匙，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林指導員最近很清閑啊，還有空關心我的去向。”
林川撇撇嘴：“你少在這顧左右而言他。”
“哢噠”一聲蕭惟羽扭開房間的門鎖，進去轉身就要關門，林川一把頂住，蕭惟羽鬆開手懶得搭理他。
林川在他身後喋喋不休：“我上次和你說覺得裴編輯眼熟，這些日子我可算想起來在哪見過她。”
蕭惟羽往床上一靠饒有興趣地問他：“那說說在哪見過啊？”
林川義正言辭地說：“軍校，你書桌裏。”
蕭惟羽眼底掠過一絲詫異。
林川看他不信拉過桌子旁邊的椅子坐下開始回憶：“你記不記得，我們上軍校的第二年，那年冬天你在宿舍裏一個人盯著一張相框裏的照片看了很長時間，當時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就湊過去看了一眼，你發覺就把它放回抽屜裏了。”
被他這麼一說蕭惟羽是想起來了。當時林川問他這姑娘是誰，他說同學，林川接著又問他是不是喜歡的人，他假意看書，林川說：“那就是嘍，這姑娘是你喜歡的人。”
他沒否認。
“那張照片裏裴編輯當時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女大十八變人家越變越好看，要不是這次她來這，那走在大馬路上我都不認識她。”林川說。
林川接著正經的問蕭惟羽：“所以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蕭惟羽抿嘴淺笑一下：“過去不知道，今天知道了。”
林川驚訝：“你的意思是你和她表白了。”
蕭惟羽得意的點頭。
“所以你今天接她晚回來是去和她表白了？”林川的嘴驚訝成“O”型，他反應了一會兒跟了一句：“那她答應你了嗎？”
蕭惟羽剛想開口回答他就被他搶先。
“看你這‘春風得意’的樣子肯定是答應你了。”
蕭惟羽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林川的肩膀然後脫掉外套掛進櫃子裏。
林川也站了起來說：“兄弟我祝福你，多年夙願終於得償所願了，話說你這喜歡她也好多年了吧？”
蕭惟羽低頭一笑，語氣平淡又堅定：“十年，從十七歲到二十七歲。”
林川聞言再沒說話，而是認真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第二日和他們約定好的一樣，在工作場合他們依然保持著沒在一起前的模式，沒有讓任何人察覺，除了林川。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林川拿了個蘋果意有所指的放在蕭惟羽手邊說道：“來，隊長，今天的這個蘋果特，別，甜！”
蕭惟羽看了看他那張八卦的表情，踩了他一腳。
正好劉景也拿了個蘋果過來，聽到他說趕緊咬了一口說：“甜是甜，但是剛剛好啊，也沒有特別甜。”
林川一隻胳膊搭在蕭惟羽肩膀上，又說：“對有的人來說就是‘特別甜’是吧！”
蕭惟羽甩開他胳膊，端著餐盤走了。
林川在那似笑非笑，劉景一臉吃瓜問他：“蕭營長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對蕭營長來說蘋果特別甜啊？”
“沒怎麼，咱們營長就喜歡這個蘋果的甜度。”林川收斂笑意，一臉認真說。
昨晚蕭惟羽已經囑咐過他，他和裴月黎在一起的事情暫時保密，等她工作結束後在公開，所以林川玩笑歸玩笑，一點也沒透露。
裴月黎他們拍的紀錄片大部分都是官兵們的日常訓練，在不影響他們偶爾會拍一兩個他們在坦克訓練的鏡頭為了剪輯進後期製作。
下午訓練的時候林川在裴月黎身旁小聲說了一句：“蕭營長開坦克帥吧，嫂子。”
裴月黎倏地轉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林川。
林川壓低聲音說：“你放心，他可沒說，是我猜出來的，並且他也叮囑我先別讓大家知道。”
裴月黎低聲：“謝謝。”
因為大家此時的注意力全都在看他們開坦克，轟鳴聲縈繞在周圍，所以她和林川的對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晚上七點，因為明天蕭惟羽他們有演習，所以明天他們暫時不用拍攝。今天效率不錯，工作都完成了，裴月黎坐在床上看書她好奇林川是怎麼猜出來的，於是決定給蕭惟羽發微信問問。
裴月黎：【今天林川和我說他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了。】
蕭惟羽：【嗯，昨晚回宿舍的時候遇見他了。】
裴月黎習慣性地咬嘴唇裏的肉，點著鍵盤：【他是怎麼猜出來的？】
蕭惟羽：【我倆在軍校的時候一個宿舍，他又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很了解我，當然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