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杉山榮蕾瘋狂的搖著腦袋否定著自己心中冒出的想法,但腦子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來。
“你怎麼了嗎?”鈴木雨燕看見手中書上的杉山榮蕾一直瘋狂搖頭的舉動感到疑惑,伸出右手撫了撫光幕中杉山榮蕾的小腦袋,新聲開口對其詢問道。
“沒……沒什麼……”杉山榮蕾感受到頭頂那溫熱的觸感,內心的那一抹瘋狂也已經被掩蓋了過去,努力的壓製下話語中那翻騰著的意思,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開口回答道,但是在說出這話以前卻微微的點了點頭。
“沒什麼事就好。”鈴木雨燕自然也是察覺到了杉山榮蕾那一個微不可察的動作,不過她也沒有對其過於深究,隻覺得那大概率是處於某種狀態下的一種錯誤動作罷了。但是卻不知為何,那一個細微的動作卻一直在腦中播放著,好似永遠都不會消失一般。
“那樣的話你還是先睡會吧,也是抱歉了打擾了你的清夢。”鈴木雨燕閉了閉眼,把腦中的那一個畫麵統統抹去,輕輕的把書關上,搖了搖自己的頭,對著已經消失了的杉山榮蕾好似抱歉一般的說著。
說完之後也不管杉山榮蕾是否能聽見自己的聲音,自顧自的把書夾在手邊,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
安靜的樓梯旁突然間閃現出兩道鮮紅色的血跡,鈴木雨燕的眼神自然也被那兩道血跡吸引了過去,抬眼向著剛才所發掘的位置淡淡的一望,牆上的血跡像是噴射的泉水一般,一點一滴的血點浸染了一整麵牆的位置。
血腥的氣味伴隨著磚頭湧入鼻腔,地麵上已經被碾壓成碎末的頭骨與鮮紅色的血肉也被鈴木雨燕注視到了,粉黃色的大腦殘片像是被用力的擠壓了一般拍打在另一邊的牆麵上。
昂貴的感覺湧上鈴木雨燕的口腔,胃部頓時引起了一陣的驚天動地,沒有夾著書的那隻手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把那些東西嘔出來,引起那個殘殺此人的殺人魔。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角落,樓梯拐角處的一個角落上,一個正在向下垂落著沙子的沙流沙瓶圖案緩緩的在那上麵浮現,黯淡的灰藍色附著在這一整個圖案的上麵,給這一整個圖案蒙上了一種悲哀的色彩。
永遠無法被改寫的曆史就像圖案中草草流過的沙子一般,沒有留下一絲半毫的痕跡,但是流沙瓶卻牢牢的記得每一粒沙子從自己的頂部流向底下的過程。舍去的痛苦是流沙瓶在內心之中永遠難以磨滅的,但是這種痛苦卻會在每日的午夜夢回時在夢中出現,再也無法舍棄了。
鈴木雨燕強壓下胃中那翻江倒海一般的反胃感覺,定了定自己有些顫顫巍巍的眼瞳,邁步向著高處走著。
但越向高處走,那血腥的痕跡便變得越來越多,頭骨的碎末甚至伴隨著大腦的殘片從樓梯的拐角處滴落到地麵,發出一陣陣半流體砸擊地麵的惡心聲響,帶來一陣陣令人惡心想吐的血腥氣味。
鈴木雨燕從底下見到這場景後到現在也已經熟視無睹,理也不理一下空氣中滴落下來的血腥氣味,不看一眼腦漿從高處摔落到地麵的惡心畫麵,依舊是抱著那本書向著高處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