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皇城的消息。”
天空銀花飛舞,秦亦鳴卻赤裸著上身在院中打拳,額頭汗水不斷。
打完一套太祖長拳之後才氣喘籲籲的對方彥招手:“是要催促我們出發了嗎?”
不得不說人族的煉體法門後勁兒很大,兩個小時時間秦亦鳴就隻打了四套長拳而已,肌肉便酸痛起來。
“這個,不好說,世子您還是自己看吧。”方彥說完把信封遞給了秦亦鳴,總感覺鎮國府這兩父子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秦亦鳴看完之後怒了一下,把信封撕成兩半:“好一個秦霄,他不分我一半,咱們就不走了。”
說罷便穿上衣服朝府外走去,今日無事,得去青樓賞舞才是。
每個地方的舞蹈都不一樣,來了彭州地界秦亦鳴還沒認真看過,這段時間瑣事纏身,竟然忽視了娛樂。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勞逸結合才是王道。
何況自己肌肉酸痛,今日也走不了了,合該去按摩按摩,不知道彭州這邊有沒有這麼暖心的服務。
方彥是沒有享受的命,他現在是象字營、鷹字營的參軍,是要監督參與平時的操練的。
而且秦三對領兵是一竅不通,鷹字營的大小事務都要他去協調,隻能說忙並快樂著。
等方彥走後,秦亦鳴回房間整上一件披風就出了門,有時候看古裝劇的時候就在向往。
向往自己有一天也能披著披風走在雪地裏,意境獨美!
可如今親身體驗之後,總覺得披風有些不切實際了,不過在雪中漫步確實很爽。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前進,那日魯豫行帶自己去的地方就不錯,小姐姐們的質量很高。
就是彭州卻和皇城不同,她們不讓摸!說什麼賣藝不賣身,可能是當時包廂裏的人太多了,她們放不開。
這次自己一個人去,怎麼也得仔細問問才是。
就這樣在心中謀劃著等會兒的行動,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很多男人、小孩的聲音,分辨不出在說些什麼。
秦亦鳴也沒有調動精神力量去打探,而是慢慢朝人群靠了過去,大冷天去擠一擠也挺暖和的,更別說還有熱鬧看了。
周圍的百姓不全認識秦亦鳴,隻是見他衣著華麗、氣質不凡,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這或許就是來自古人的階級觀念,秦亦鳴微微一笑,特權階級其實還挺爽的。
走近一看,路旁有一個五平米左右的坑洞,下麵站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男子。
哪怕大雪也沒能洗淨他臉上的灰塵,看不出具體年紀,大致在二十六七歲左右。
男子仰頭看著坑洞四周的人,臉上堆滿了笑容,拱手請求:“各位父老鄉親、達官老爺們,行行好吧。老母病重恐怕撐不過這個冬天了,隻要二十貫錢,我就在這雪堆裏打滾給給位老爺們助助興。”
男子說完,秦亦鳴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聽口音不像是咱們江堰的呀?”
“該不會是騙子吧。”
“想來是不會的,哪有拿自家母親開玩笑的呢。”
“不過他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吧,就在雪堆裏打滾,竟然要二十貫錢?”
其實說是雪堆,其中卻混雜著泥土,這要是在裏麵滾一圈,不知道是雪人還是泥人。
盡管如此,周圍的人也都沒有拿出救命錢,隻是在一旁起哄。
稍微好心一點的老人也隻是勸說自家孩子不要多言。
這年頭,誰生活都不容易,這男子看著也有一把子力氣,不是為了母親誰又甘願放下尊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