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夫人找你去民政局跟少爺領證。”

京大校門口,幾個身材高大,穿著整齊黑色西裝的保鏢攔住了謝憐的去路。

謝憐停住腳步,抬眸狐疑的看著麵前五大三粗圍著自己的男人。

環視一周,謝憐抬起纖細的手朝著自己指了指疑問道“在叫我?”

其中一個男人應了聲點了點頭,他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一絲不苟的模樣。

沒等謝憐再說話,男人已經將她的手臂架起,抬進了路邊停著的一輛帕拉梅拉上。

“哎!不是大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麼綁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啊喂!?”

謝憐被男人突然的舉動驚到了,雙腿已經脫離地麵,她隻能無用掙紮。

這個點周圍沒人,謝憐的喊叫毫無作用。

嚷嚷的話音剛落,人已經坐在了車後排,車門嘭的一聲被快速關上,好像是怕謝憐趁機跑走。

“你就是謝憐?”

謝憐沉浸在可能被綁架的恐慌當中,身旁突然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

謝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旁邊還坐著人,一個中年女人。

她麵容精致,看上去還算和藹可親,端莊的坐在車上,整個人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脖子上佩戴的項鏈也無不彰顯她的矜貴。

謝憐有些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沒說話,身體默默地往後靠了靠,微微點了點頭。

女人也上下打量著她,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不錯,沒想到金家把你養的這麼水靈,做明寒的妻子夠了。”

謝憐聽到女人說的話,沒忍住在心裏嘔吐,金家養她?人家養花用神仙水,金家養她用百草枯!

謝憐自幼父母雙亡,被寄養在舅舅家,也就是金於忠,金氏集團的總裁。

金家在京都算不上大家族,但也勉強算是個有錢人家,但是對於謝憐卻十分苛刻。

大學以前,謝憐在那個家一中充當著傭人的角色,直到考上了京大,她有了自己賺錢的能力,日子才算好過。

自己如今的狀態也是她自己養的,和金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謝憐對於那個舅舅的感情也早就在她8歲那年被他親手丟進泳池裏,差點溺死時斷了幹淨。

女人看她半天沒說話,繼續道:“金於忠已經把你作為交換紀氏三千萬融資的籌碼給了紀家,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現在已經是明寒的妻子,我們紀家唯一的兒媳,我來找你是帶你去民政局跟明寒辦理結婚證的。”

女人輕飄飄的說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好像這對於她來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謝憐聽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跟賣人有什麼區別啊!

想來也對,金家也從來沒把她放過人。

想到金家這些年對她做過的事,謝憐的手下意識捏緊,指甲都要陷進了肉裏,傳來陣陣的刺痛感。

但是看眼前女人這架勢,好像自己就算再不願意都沒辦法,雖然語氣平緩,但是總是給人一種不可忤逆的威懾力。

而且剛才女人也說了,紀氏。

謝憐雖然對這些豪門不感興趣,但是紀氏作為京都第一大家族她還是略有耳聞的。

在兩人說話之際,車子已經緩緩停下。

“夫人,到了。”前排的司機傳來聲音。

旁邊的女人點了點頭,下一秒車門被打開,謝憐再一次被那幾個保鏢架起來拉下車。

這給她的感覺不是去領證,而是去奔赴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