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迷霧山。
朦朦朧朧,煙波縹緲,分不清是雲是霧。
山頂上,風嘯聲如雷鳴,時不時撥開雲霧,露出一座雄踞於山巔的山寨。
整座山寨,都是以巨石壘砌而成,箭垛、堡壘、哨塔,各種防禦工事應有盡有。
還有一條隱蔽的索道,連接著山下的一片密林。
寬大的寨門上,懸掛著一塊匾額。
日天寨!
巨大的演武場上,數以千計的山匪,正迎著凜冽的寒風,操練各種戰術。
一個個,粗獷、猙獰,煞氣衝天,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更驚人的,是這些山匪皆是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強度極高。
縱使是諸國不惜代價培養的精銳大軍,也不敢說穩勝這群山匪。
雲霧中,玉女仙宗當代宗主武雉,飛掠而至。
她眉目如畫,一襲白裙。
絕美聖潔,雲袖輕舞間,高貴優雅宛若從畫中走出。
來到日天寨的上空。
武雉的靈識朝著下方擴散,穿透層層雲霧,將整個日天寨籠罩。
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了演武場角落的一個擂台上。
那擂台上,隻有一位青年正在練刀。
他赤著上身,寬闊挺直的身軀上,肌肉臌脹,布滿一道道新舊不一的刀傷劍痕。
如山如嶽,雄健堅韌。
年輕的臉龐,兩道彎眉渾如刷漆,剛毅,強勢。
澎湃的內力,在經脈中猶如猛獸奔騰。
渾厚的氣血,令蛇蟲鼠蟻不敢靠近一丈之內。
刀風呼嘯猶如驚雷炸響,威猛霸道。
縱使強大的武者,也得目瞪口呆。
因為根據內力和氣血來判斷,年紀輕輕,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青年,赫然達到了先天境九重,距離武道頂峰的宗師境隻有一步之遙。
二十幾歲的先天境九重高手,絕對是驚世駭俗的存在。
無論是年齡、實力,還是那股凶狠霸道的氣質,除了日天寨的寨主秦昊再無別人。
武雉朝著秦昊的位置飛去。
一直到相距六七丈,秦昊似心有所感,猛地抬頭朝著武雉的方向看去。
眼中,霎時閃過一抹異色。
修仙者!
“你是日天寨寨主秦昊?”
武雉懸浮在上空,看著秦昊,聲音悅耳。
“我是,仙子來我日天寨所為何事?”
秦昊點頭,心中有些疑惑極少在世俗走動的修仙者,為什麼會來到自己的日天寨。
武雉一揮手。
憑空飛出一座高約七尺的黑色石碑。
石碑上,縱橫交錯,刻錄著密密麻麻,充滿奇異能量的紋路。
嗡!
石碑立在了秦昊的麵前。
武雉開口道:“將血液滴入到石碑上。”
“我若不肯呢?”
秦昊自然不願,修仙者,可是有著各種神奇的手段。
天知道一滴血下去,自己的生死,甚至思想,會不會都被對方掌控。
武雉不想浪費時間。
她沒有解釋。
衣袖輕揮。
一道水箭一閃而逝。
抵在秦昊的咽喉位置,懸浮不動。
明明是水箭,給秦昊的感覺,卻是硬如鋼鐵。
再一揮手,那水箭一個急轉,以秦昊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出現在他的後背。
下一秒,又化作一道水幕,把他周身籠罩和禁錮。
秦昊默然。
以他先天境九重的境界,在世俗,哪怕麵對強到可以無視皇權的宗師,起碼也能招架幾下。
可麵對眼前這位修仙者,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武雉再一揮手,水幕消失不見。
此刻,演武場上操練的山匪們,已經發現這邊的異狀,紛紛趕來。
秦昊擺了擺手,讓他們全都退了回去。
心境,倒還算平靜。
既然沒有反抗的能力,也就隻能低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