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窈窈。”沈清棠出聲打斷了兩姐妹之間的靜謐,“姣姣還沒好呢。別打擾姣姣,讓她好好休息。話說回來窈窈,你好些了嗎?”
薑槿寧收起心底的驚疑,垂下眼眸道:“我已經好了,今日都開始練武功了。姐姐,你好好休息,窈窈不打擾你了,等你休息好了咱們再說。”
沈清棠瞧見薑槿寧這樣乖巧就很欣慰,這會兒想起薑弘哲了,便問薑槿寧:“你父親呢?”
薑槿寧疑惑道:“父親沒去找你嗎?”
沈清棠聽到此話便知道丈夫從她那兒離開後就沒回來,便道:“你父親怕是有公務在身。昨日來益州確定姣姣無事後,就策馬離開了。臨走前讓我們盡快回邑都。”
薑槿寧一聽父親這話,便知道怕是有事發生,連忙站起身挽著江母的手臂跟沈清棠說:“母親,既如此,那咱們走吧,等姐姐好好養傷。”
“窈窈說的對,姣姣,你好好歇著。母親晚些時候再來看你。”沈清棠溫柔地拍了拍薑槿安的手,拉著薑槿寧轉身就走。
沈清棠雷厲風行的態度讓薑槿寧很無奈,忙不迭地轉頭跟薑槿安揮了揮手,見薑槿安嘴角帶笑地點了點頭,薑槿寧也沒顧上其他便回頭跟沈清棠說這兩日她知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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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弘哲回府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
沈清棠讓他趕緊去沐浴,知道薑弘哲還未用餐,便讓錦葵趕緊去準備火腿燉雞絲湯麵。
等薑弘哲出來時,看到桌上擺著的麵,心下一暖,不禁感歎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薑弘哲吃著麵、喝著湯,沈清棠絮絮叨叨地講著回來以後兩個女兒的趣事。
等薑弘哲快要吃完時,沈清棠突然說道:“此番姣姣怕是受了大罪,從她見到我開始,到見到窈窈,這麼長時間一直不怎麼說話。甚至窈窈跟她小鬧,她都不說話。我想著明日帶窈窈去法華寺給佛祖上上香,你覺得呢?”
薑弘哲喝湯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喝完湯,吩咐丫鬟收拾。隨即便起身去淨室,回來的時候沈清棠都把屋內的蠟燭滅的隻剩一盞了。
薑弘哲拉著沈清棠躺在床上,摩挲著她柔嫩軟滑的手指,開口道:“去法華寺沒問題。隻是了了,我要跟你說實話,這次煙瀾橋坍塌不是簡單的事,皇上偏偏讓我去查。你要是帶窈窈去,我現在有些走不開,況且最重要的是我擔心你們會被盯上。”
盡管薑弘哲說的很隱晦,沈清棠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依偎在薑弘哲懷裏,思索許久,帶著一絲心酸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你是沒時間關注到姣姣的模樣。回程途中,我看她有時望著窗外景色出神那個樣子就不知不覺感到心酸,她又不說話。既然你說有危險,那我就不帶窈窈去,我自己明天一早就去。早去早回。”
薑弘哲聽到沈清棠的心疼,帶著歉意吻了吻沈清棠額角:“了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留你一個人照顧兩個女兒,本來窈窈那兒你就操心了一整晚,後來又奔波著照顧姣姣。你去吧,帶著窈窈去,剩下的我來解決。”
聽到薑弘哲同意,沈清棠也鬆了一口氣。很快,兩人就依偎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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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華寺。
薑槿寧母女取得平安符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然升起。
薑槿寧回想剛剛住持看自己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就不免有些心驚,實在是有一股看破自己的意味。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皆有定律。施主不必憂心。”
沈清棠回想著剛剛住持說的話,倒是沒注意到薑槿寧的魂不守舍。母女倆各有心事,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直到馬車外麵傳來馬夫驚慌不失鎮定的聲音:“什麼人?”,母女倆才回過神。
沈清棠麵上不露,心裏卻想著:都三更天出門,馬車也沒用平日的馬車,怎的還是有人攔路?莫非真如國公爺所說,有人盯上薑府了?
想到這裏,沈清棠心下一沉,低聲吩咐淩霄:“等下若有事,你什麼也別管,就負責護著窈窈回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