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特雷蒂斯,出生於伊比利亞,種族是薩卡茲,在我四歲時被我父親送到了萊塔尼亞,從那時起,我便開始跟隨父親的摯友米勒修習音樂和法術,因為萊塔尼亞術士們習慣於憑借優美的音樂來駕馭逆天的法術,因此音樂在這裏也被視作是法術的延伸。既如此,我便成為了一名地道的高塔術士。
談起我的父母,則不得不回想起卡茲戴爾,他們二人都是卡茲戴爾的將軍,驍勇善戰,是薩卡茲六英雄手下的得力幹將。但在893年,卡茲戴爾在各國的圍攻下滅亡,他們也隻能逃亡到了伊比利亞,這座古老的沿海王國接納了他們,於是他們便在這裏安心養傷,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一百多年。
1059年9月5日,我誕生在一座伊比利亞鄉下的小木屋中,我是父母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因為,就在生下我的幾個小時後,母親的狀態便差到了極點。
父親也沒有想到原本生機勃勃的母親會因為生下我元氣大傷,從而導致了舊傷複發,一病不起。哪怕父親花光了最後的積蓄,請來了當地最好的醫生用了最好的藥,還是沒能挽回母親的生命,就在我降生的四天後,母親便撒手人寰,永遠離開了我和父親。
薩卡茲人不怕流血犧牲,最怕相思孤獨。父親開始變得消沉,在安頓好母親的後事之後便開始了整日酗酒,他似乎隻能通過夢來與母親再見了,而父親的身體也是大不如前,對我的照顧更是幾乎沒有,若不是鄰居一位好心的阿戈爾婆婆看我可憐決定拉扯我長大,我恐怕根本沒法健康的成長到四歲。
四歲那年,家裏來了一位衣著華麗的貴族先生,那時的我已經能夠記事,並且已經學會了伊比利亞語和薩卡茲語,而那位貴族先生說的話我卻沒能聽懂一個字,隻看到頹廢的父親死死地按著對方的肩膀,用同樣的語言對著那個人說著什麼,語氣十分懇切,甚至帶上了幾分祈求。
最後我離開了家,父親將我托付給了那個男人。臨別時,他沒有送我,他隻是告訴我以後要把這個男人當成最親的親人,我們父子見得將是最後一麵。那時的我年少,不懂得父親的意思,隻是懵懂地跟著那個男人上了船,離開了伊比利亞。
這個男人叫米勒·特裏拉科,是萊塔尼亞的公爵,他在王廷中是權傾朝野的政治家,在戰場上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高塔術士,在我麵前則是一位相當嚴格的老師。
四歲那年開始,我被米勒叔叔帶入了一座高塔,這一待便是十四年。
在這期間,我學會了萊塔尼亞古樂章的五分之四,甚至還掌握了『塵世樂章』的一部分旋律,按叔叔的話來說,哪怕是當朝的帝王——巫王陛下都對我的天賦十分震驚。
但我不僅在音樂上進行了修習,還在萊塔尼亞古武術上頗有建樹。因為米勒叔叔找來了全萊塔尼亞最具盛名的武術教頭來訓練我,不過就在我十八歲那年,我擊敗了我的師父成功出師。
待到9月5日,我將舉行一場盛大的成人禮。接著,我便會擁有離開高塔、外出曆練的資格,那時候我將把腳步邁向外麵的世界。
1077年,3月16日,這是一個陰雲密布的雨天,天上似乎蒙著一層灰色的幕布,不見天光,令人窒息。
清晨,我結束了晨練,洗淨身體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拿出了我的小提琴。現在是每日固定的作曲時間,我揚起琴弓,在音樂的節拍中逐漸忘我。
“嗡嗡。”曲正奏時,本該高高彈起的音調卻不受控製的直接跌下,導致整首曲子直接變得極其不和諧,我心中一陣不解,但還是繼續彈下去,可是這音調似乎與我作對一般,總是莫名奇妙的出現謬誤,我拚命地核對著腦海中的琴譜,發現我根本沒有彈錯一點,出現的錯誤也不是我的手法問題,這會是什麼問題呢?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桌旁的源石電話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