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塵一回到營帳,就看到唉聲歎氣的洛知鳶。
“這是怎麼了?這麼不開心?”他笑著問。
看到她回來,洛知鳶將賀蘭夫人中毒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
“中毒?你確定嗎?”月黎塵也感覺到其中似乎有蹊蹺。
“是啊,我確定,但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毒。”洛知鳶小聲的說著,“可是,阿黎,你說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毒害夫人啊!如果說為了利益,毒害大汗不是更直接嗎?”
月黎塵皺眉,“這個事情現在還不好說。”
他隱約覺得這個事情不應該是疏勒內部的人做的。可這裏除了他和洛知鳶,難道還有別的勢力的人?
這不得不讓他想到,那個推動戰爭的幕後黑手。如果他想用賀蘭夫人來牽製賀蘭彌時,倒也說得過去。
那這也就證明,他之前的推測應該是正確的。
事情或許是這樣的,賀蘭彌時起初和某個人合作,那個人答應幫他獲得北辰部分的領土。
但是中間不知發生了什麼,那個人似乎是反水了,現在反而想要利用賀蘭夫人牽製,或者說威脅賀蘭彌時。
也有可能那人一開始就在利用賀蘭彌時,在威脅北辰。
想到這裏,月黎塵的心裏似乎有了答案。
他或許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了,可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半天也等不到,月黎塵下文的洛知鳶,幹脆,鑽進了被窩,她現在就想知道,到底什麼毒。
雖然目前劑量不大,但長期攝入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況且賀蘭夫人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
必須盡快幫她把毒素排出來。
想著想著,洛知鳶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連月黎塵從身後輕輕擁著她,喚著她的名字,她也毫無反應。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穩,夢裏他又夢見了初遇慕雲川的那一日,父親身上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疤,和那無藥可解的炙毒。
猛地從夢境驚醒,“做噩夢了?”月黎塵看著她一頭冷汗,呼吸急促,輕輕的撫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洛知鳶看著他,還沒有完全醒,說話軟綿綿,黏糊糊的,卻還在安撫著她。
這讓她心裏暖暖的,她笑著搖搖頭,看著他有些迷離的眼神,說道,“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賀蘭夫人怎麼樣了。”
“不行。”他拒絕,伸手將她緊緊的裹在懷裏,“再陪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那奶呼呼的聲音,太誘人了,叫她不忍拒絕。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令人沉醉,不一會兒,她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月黎塵早已離開,“可惡,都怪那個家夥,我睡過頭了。”洛知鳶匆忙整理洗漱,還不忘抱怨幾句月黎塵。
來到廚房,她看了看食材,疏勒這裏,大多以肉食為主,雖然蔬菜種類偏少,但海產豐富。隻不過,疏勒人對飲食不如北辰講究,他們都是烤製為主,口味太單一。
來到疏勒這些日子,洛知鳶也是吃膩了這些,與其說給賀蘭夫人換換口味,倒不如說是想給自己開開小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