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西斯找到了收回安全氣囊的按鈕,原本被他背著的包的包帶,此時纏在了安全帶上,他正左右手一起解著繩結。
見盧成祥還在嚐試把腳拔出來,他說道:
“用重構基因,把車門連接處破壞掉。”
“啊?我做不到吧。”盧成祥隻覺得這太難了,他現在完全就沒有搞懂自己這怪異的能力。
“他們馬上就要抓到我們了,你難道還想終日躺在實驗室裏暗無天日嗎?況且這裏馬上就要爆炸了!”
盧成祥隻感覺寒冷異常,冬天的冷風穿過被撞開的車體,吹進了車內。他隻覺得渾身冷的不行,而頭腦卻變得無比冷靜。
當即努力讓自己坐起來,隻一次,雙手就抓到了車門的鉸鏈。
瞬間,盧成祥就進入到了微觀世界中。這次不同以往,盧成祥隻覺得自己腦子的思考速度變得飛快,這是腎上腺素帶來的變化。
金屬鉸鏈和紙巾的微觀世界存在不同,但這種不同,是沒法直觀看出來的。
不過兩個微觀世界都是有著無數的分子球體存在。
更何況,在微觀世界中,沒有氣味,沒有“顏色”,沒有觸感。
破壞!
想法一浮現,隻見無數的分子開始了瞬間的消失。
這個消失是有過程的,有一股能量從分子的中心向外釋放,但這種能量更類似於黑洞的吞噬。分子從裏到外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碎片。
這不同於之前對於紙巾的重構,之前需要將分子想觸碰才可以達到消失的目的,而現在,每個分子都可以自發的消失。
隨著鉸鏈的微觀世界中,更多的分子消失掉,微觀世界開始了旋轉。
盧成祥意識到自己要被迫離開微觀世界了。
一種抽離感襲來,像是想睡卻睡不著的午覺,腦海中上演了一種介於“清明夢”和“遐想”之間的“幻覺”,而自己在“幻覺”中不斷下墜而又不斷穿梭。
睜開眼睛,盧成祥回到了車內,伴隨感官的回歸,他聽到了耳邊不遠處傳來的跑步聲,聽上去,像是不下三人。
眼前的鉸鏈沒有任何變化,在盧成祥稍稍用力往前一推後,鉸鏈變得像是一顆被蛀蟲掏空的牙齒一般,有表無實。
鉸鏈直接掉落了下來,在砸了一下後,掉出了外麵,落在雪上四分五裂。
缺少鉸鏈支撐的車門也隨之掉在地上。
盧成祥馬上扒住邊邊,用力爬出了車裏。
另一邊的文德西斯此時也從那邊爬了出來。他是在見到鉸鏈的掉落後,才爬了出來。
原本在道路前方想要圍堵文德西斯和盧成祥的軍管處特工,早已在文德西斯的車後方停下車,下車追擊他們。
在盧成祥的視線中,是四名拿著手槍,穿著防彈衣的軍人正向自己跑來。
還沒看清另一個方向跑來的人,盧成祥就被文德西斯拽走了,向著小路深處跑去。
隻不過盧成祥的右腳受傷了,跑起來很是費力。
盧成祥的臉上,顴骨位置有幾道擦痕,那是被車撞到產生的。此時,擦痕隻有隱隱的白線。
鞋子裏,右腳的淤青正在緩慢的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