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淮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退下,也示意了書房中宮女太監退下,書房裏就隻剩下了君景淮一個人,他骨節分明的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腦海裏還是忘不掉慕容清月當時看他的眼神,此時他幽暗深邃的眸子裏也漸漸出現了一絲說不明的情意,心中也升起了一絲慌張,他竟然會害怕慕容清月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第二天,慕容清月剛醒過來,就聽春喜來報,說外麵等著好幾個禦醫,來給她檢查身體,慕容清月頭疼的扶額,但她也隻能接受。
她梳洗好之後就躺在軟榻上,禦醫們隔著紗簾一個一個給慕容清月診脈,慕容清月都快無聊死了,好不容易診完脈了,又送來了一大堆的折子,都是關於後宮銀兩分配和補貼的,這些她看得腦袋都大了。
“春喜!把這些折子拿下去!本宮不看了!”
“娘娘,這可不行!您貴為皇後,您的職責就是管這些後宮事宜。”
慕容清月都快瘋了,看了一個上午終於是看完了。慕容清月剛用完午膳,躺在軟榻上擼著貓舒服的閉目養神。可她沒躺多久,就被外麵小聲議論的聲音又給吵醒了,不悅的皺了皺眉。
“春喜,去把門關了!”
“是,娘娘。”
春喜出去的時候倒是沒什麼,但回來的時候小臉都氣紅了!慕容清月睜開一隻眼睛看向了春喜,笑了笑。
“怎麼了?關個門怎的還把自己氣著了呢?”
“娘娘,您是不知道。外麵那些人都在議論娘娘。說夏常在的死跟您有關,還有的人直接說是您害死的!奴婢氣不過,一時就和她們罵了起來。”
“所以沒罵過人家?”
“奴婢贏是贏了,可她們沒走幾步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慕容清月淺淺一笑應了一聲,繼續擼著貓。春喜見自家娘娘這樣的莫不關己的神態,她自己也慢慢平複了心情。
“春喜,日後若有人再說,你便當做沒聽見就是了,不用和那些人多費口舌。”
“是,奴婢記住了。”
慕容清月睡了幾個時辰就醒了,她活動了一下筋骨
“春喜,走!本宮帶你去捉‘老鼠’!”
春喜一臉疑惑,但她自家娘娘都說了,跟著去就是了!
慕容清月來到了夏常在的寢殿外的一處涼亭裏坐著,吩咐了跟在身後的幾個侍衛,就等著了。不久,侍衛就抓著一個宮女就回來了,宮女的雙膝被侍衛按在了地上,宮女一臉驚恐,慕容清月喝完最後一口茶這才緩緩開口
“你就是夏荷?”
“是,皇後娘娘。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還請皇後恕罪!”
“你跟本宮求情沒用,倒是去跟皇上求,應該可以。”
太極殿
君景淮一臉冷漠的盯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夏荷,轉頭看向慕容清月時,眼神卻逐漸溫柔下來,連他都沒有覺察到
“皇後,你來說說,你是如何確定她就是凶手的。”
“是。”
“夏荷,本宮給你一個機會,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本宮幫你說?”
“娘娘再說什麼?奴婢不知道。”
“噢?你的意思是本宮幫你說嘍!”
鳳儀宮
眾妃子都小聲議論著什麼,聽到君景淮和慕容清月來了之後就紛紛閉了嘴。
“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
片刻,門外走進來一個宮女,就是夏荷,夏荷一進來就跪下了,妃嬪們都有些疑惑,慕容清月用餘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嫻妃,見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慕容清月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揚。
嫻妃,我們的事情不會這麼早結束的。
“夏荷,本宮看你身上的衣裳布料雖不是上好,但也是好的了。你的主子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常在,卻有這麼好的布料,還把布料給了你。”
“還有,你虎口處有老繭,這乃是常年習刀之人才會留下的。巧了夏常在身上就有一道刀口,不深也不淺,但卻足以致命。”
“我 我 我…”
夏荷哆哆嗦嗦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慕容清月眼神逐漸冰冷下來。
“來人!將夏荷先杖責三十!”
侍衛將夏荷拽起時,夏荷第一反應就是護住了自己的肚子,慕容清月手一抬,侍衛就停止了動作。
“你,懷孕了,對嗎?”
“但夏常在即使知道了你懷孕,也定然不會揭發你。你也不用擔心,可你卻殺了夏常在。除非…”
“除非她知道別人的秘密,而你的把柄也正是在她手中,你受她所迫不得已殺了她是嗎?”
夏荷再也控製不住了,她跪倒在地,哭著認了罪
“陛下,皇後娘娘,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敢相信夏常在,所以這才殺了夏常在!”
君景淮一抬手,底下的侍衛就把夏荷拖了下去。其他嬪妃也告退行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