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讓她離開(1 / 1)

冷浩讓曹叔留在車上,他左手抱著一束百合花獨自一人走進了墓園。冷浩把花放在了一處刻有“女友 顏如意之墓,逝於2018年9月”的墓碑旁。看著墓碑上故人的照片,冷浩瞳孔裏翻湧著痛苦和悲楚。

片刻,他坐下來,緩緩開口“如意,我最近常常對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發火,時不時還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去刺激她。你離開後,大家說我就像變了一個人,渾身都是逆鱗。這些年來,我都對外界的這些評價毫不在意,可這次我好像有點在乎那個女孩的想法了。你會怪我嗎?”

冷浩就這樣坐在墓地旁,直到天空下起了細雨。

回到家中,冷浩隨便做了一份沙拉吃下後,就準備洗澡睡覺了。自那場事故後,他早已習慣依靠左手做所有的事情。足有普通人家客廳大小的浴室裏,冷浩脫去衣物,露出了健碩的胸肌。他站在鏡子前,用左手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右手臂,預料之中的沒有任何疼痛感。

在熱氣縈繞的浴室裏,冷浩躺在浴缸裏滿腦子都是蘇可今天落淚的模樣。他懊惱自己當時說話的語氣,明明自己是在意她的身體如何,可為什麼說出的話卻是刺人的責備。

洗完澡出來後冷浩來到餐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喝到一半他撥通了曹叔的電話。“曹叔,你安排下蘇可這兩天回上海吧,提前結束新員工培訓。大灣區那個項目需要馬上有人去跟進。”冷浩明麵上是以工作的名義讓蘇可離開,實則是他是擔心蘇可留在自己身邊有危險。自從母親和女友如意相繼因事故去世後,他固執地認為隻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就一定會有危險。所以即便是對唯一的妹妹冷玲玲,他也盡可能克製住感情。

安明嘉這會兒也在喝酒,不過他是在自己常去的酒吧。坐在吧台前,那些衣著性感的女人,看著安家大少爺一個人喝著悶酒,個個都爭先恐後,嬌態百媚地往他身邊靠,使勁渾身解數挑逗著他。

可是今晚這些女人全都吃癟,安少不耐煩地揮手讓她們全都離遠點,眼睛一直盯著手機,他從未如此盼望能接到一個女人的來電。正當安明嘉喝得雙眼朦朧時,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他激動地拿起電話,可仔細一看,卻是爺爺的來電。

“嘉明,你明天晚上請那位蘇小姐來家裏吃飯吧。”“蘇小姐?哪位蘇小姐?”安明嘉疑惑地問到。”就是小浩的秘書蘇可呀。她今天在茶餐廳救的那位貨車司機,是我們集團的老員工。你就說我這個老人家為了表示感謝,所以想邀請她來家做客。務必讓她來。”爺爺說完,不等安明嘉反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明嘉納悶地回想著爺爺的話,爺爺什麼時候開始關注蘇可了。不過正好,他又有理由和蘇可聯係了。看看時間,現在已經10點過了,想著蘇可今天估計很累了,安明嘉決定明天一早給蘇可來個溫柔的叫醒服務。

蘇可回到酒店後給她的男閨蜜吳濤撥去了微信視頻電話,電話中自然是吐槽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她那個毫無感情的老板。吳濤勸蘇可早點離開這種沒有人性的資本家,重新找一份工作。

蘇可條件反射般的開始為冷浩辯解,“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性啦。前段時間我們公司大堂保安,家人生病急需用錢。冷總看見那個保安躲在地下車庫的角落裏偷偷抹眼淚,了解到事情原委後,他直接就給了對方十萬。對啦,還有一次......”

吳濤打斷了蘇可的話,揶揄地說:“好啦,好啦。我發現你最近常常一邊吐槽你的老板,又不斷地講他的優點。你老板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是說你為了錢就把眼睛給蒙上了?”蘇可想了想,說:“嗯,難道這就是大家口中的’顏值即正義?’。算啦,我還是去看我的新歡玄彬吧。他和孫藝珍的新劇《愛的迫降》超浪漫。”

吳濤翻了個白眼,無語地說“你呀,有看韓劇的時間,還不如找個男人出去約會。一個人每天在家瞎幻想有意思嗎?看得見摸不著。對了,你什麼時間回來?我上次給你說的那位醫生朋友從德國進修回來了,我組個局,你們認識下?”蘇可敷衍到“快了吧,應該還有二十多天就結束培訓回上海工作了。回來了再說吧。”

隨即蘇可掛掉視頻,打開電腦,可玄彬歐巴的美顏此時無法讓她全神貫注,她滿腦子都在想剛才吳濤說的話,為什麼自己明明對冷浩有很多不滿,可卻又不斷地想起他的好。即便是這個“好”從來不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