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體深陷在柔軟的床上,紅痕從脖子蔓延到腰際,從窗簾漏出的陽光撒在她的身上,皮膚白得發光。
“誰讓你晚上睡在這邊的?”傅晏寒睜開眼,看到身邊的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滾下去!”
葉靜辭打了個嗬欠,握住了傅晏寒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腰上:“大清早的,火氣這麼大做什麼,誰讓你不把我抱回去的,我腿軟,走不動道。”
傅晏寒盯著葉靜辭迷蒙的眼睛,眼裏多了三分火氣,手下用力,將她攬了過來,幾乎要將那纖細的腰肢折斷,他捂著她的嘴巴,將她唇齒間的嗚咽全部捂了回去。
即使葉靜辭的麵孔和那女人相似,但她的聲音總會提醒他,眼前的人並不是他所期待的那個人。
一小時後,葉靜辭依舊躺在床上,她攏著被子,半眯著眼睛看著旁邊已經穿戴整齊的傅晏寒,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視線有些許的恍惚。
傅晏寒左側臉的某個角度,真的和她的初戀顧樊清像極了,仿佛真的看到了對方站在自己的眼前,所以她總是喜歡走在傅晏寒的左邊。
“哥哥,你晚上回來陪我吃飯嗎?”葉靜辭伸手拽住了他的褲腿,聲音比平常多了些許繾綣,將平整的褲腿拽出了幾道褶子。
“不回來。”傅晏寒打開了葉靜辭的手,“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晚上爬也給我爬回去。”
葉靜辭的腦子清醒了些許,移開了視線,輕哼了聲,隨口說道:“哥哥你可真狠心。”
“正常一點,不然我找人把你舌頭拔了。”傅晏寒冷聲說道。
葉靜辭目送著傅晏寒離開房間,輕嘖了聲,狗男人,裝什麼正經。
傅晏寒是百年世家傅家最年輕的家主,聲名在外,傅家的產業遍布全領域,所有人都說傅晏寒不近女色。
不過她和傅晏寒的關係已經秘密保持了三年,她知道傅晏寒在把自己當成另外一個女人的替身,但她不在乎,誰不是呢。
傅晏寒隻要還像她心裏的人就好。
葉靜辭扯了下嘴角,她打了個嗬欠,沉沉睡去。
在十一點的時候,葉靜辭被電話驚醒,看著來電顯示,她眸色沉了下來,打電話來的是她的繼母鬱秀和。
“死丫頭,現在幾點了,你忘了你今天還要和風合國際的大少爺相親了嗎!”鬱秀和聲音暴躁,“要是因為你讓葉家和風合產生嫌隙,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風合國際?”如果葉靜慈沒有記錯的話,這人說是個“少爺”,實際上已經是個四十歲的“老爺”了。
“就你這樣子,能和趙大少相親是你的榮幸。”鬱秀和冷笑了一聲,“快點去,別讓人家等急了。”
“你覺得好,怎麼不讓你女兒去。”葉靜辭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慵懶地坐了起來,她看向櫥櫃反光裏的自己,她現在這樣子著實是不太適合出門。
“她和宋家有婚約,而且年紀比你還小,這種事情自然是你先去,嗬,二十三歲的人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鬱秀和壓低了聲音,“你要是還想知道你十年前的事情,就乖乖聽話,葉靜辭你要是不去的話,就永遠別想知道。”
葉靜辭握緊了拳頭:“小媽,風水輪流轉,你最好能笑到最後。”
“用不著你操心,快點!”鬱秀和說完就利落地掛了電話,“別太晚了,到時候人家說我們葉家沒規矩。”
葉靜辭磨牙,從衣櫃裏找了長袖長褲套上,確保不漏一點痕跡,素著一張臉就出了門。
她看了眼鬱秀和發來的地址,皺了下眉,這家餐廳距離傅晏寒的公司很近。
她到達餐廳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過了飯點,大廳裏剩下的那個禿瓢越發顯眼。
趙田也看到了葉靜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搓了下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準備展現一下自己的紳士風範。
葉靜辭扯了下嘴角,朝著對方走了過去:“我對結婚沒有興趣,你另找其他結婚對象吧,如果不是我小媽逼我,我不想來,有任何不滿找鬱秀和發泄。”
趙田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從來就沒人敢和他這麼說話:“什麼東西,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的臭賤人,別給臉不要臉,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是你們葉家求我,我才來的!”
葉靜辭剛準備抬手給趙田來一下,直接將這聒噪的男人給敲暈,餘光瞥到了從電梯間出來的傅晏寒,下意識地將手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