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冬。(1 / 1)

又是一年冬。

站在窗邊望著天上洋洋灑灑散落下來的雪花搓了搓手。這天氣真是,冷的要人命。從口袋裏翻出煙和打火機,叼出一根點燃,透過朦朧的煙霧突然覺得有點沒意思。

“哥兒幾個有空沒,出來玩雪。”

低下頭拿出手機敲敲打打編輯了句話發在我們幾個的群裏,吳邪先是回了個問號,隨後甩過來一條語音,轉了文字後無非是說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幼稚,我輕笑,嘴裏還叼著煙,摁下語音鍵也發出去一條,“什麼叫多大歲數,放尊重點兒。叫聲師父來聽聽,挺久沒聽了。”最後還是解雨臣覺得群聊消息太吵大發慈悲的點開看了一眼,及時製止了吳邪單方麵的語音條轟炸,當然,我一句沒聽。

剛把煙頭摁滅在窗台上,吳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剛接通,聽筒裏吳邪的聲音夾雜著細微的風聲和一旁胖子的聲音傳來,“黑瞎子你到底出不出來。不是你說要出門玩雪。”我從窗戶向外看去,路麵上已經堆起了一層不薄的雪笑了兩聲,理了理領口說了句你來找我吧便掛斷了電話。

找了件還算暖和的衣服穿在身上後走出門,把院子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看著兩邊堆著的兩排雪堆,突然有了想法。當吳邪進門時毫無防備的被我摁著後腦勺埋進雪堆裏時,一旁的胖子反應過來後第一反應是拿出手機錄了個視頻,配上他那毫不掩飾的笑聲發進了群裏。

在吳邪手裏攥著包裹了幾層雪的冰球子追著我砸了三條街後終於體力不支申請休戰,隨意找了個台階坐下,吳邪拎著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水遞給我問我喝不喝,也沒跟他客氣接過來擰開瓶蓋就往嘴裏灌,這時吳邪冷不丁的來了句。

“以後一定會一直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下去的。對吧。”

“嗯。”

——

這是和解雨臣住在雨村的第三天。

解雨臣似乎是還沒習慣早上起床後沒有一堆文件要看的日子,我從廚房晃悠了一圈回來後就看見他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出神。

走過去將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讓他回神,他問我怎麼了,笑著反問回去,“我說解總,咱們是來休假的,您老怎麼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解雨臣搖了搖頭說他隻是還不太適應從窗戶向外看到的不是城市裏的車水馬龍。

我拉起他的手腕走到樓下說是吃飯,沒開口問他怎麼又瘦了,手腕已經瘦的似乎隻剩骨頭,握上去有些硌手。拉著解雨臣到餐桌旁坐下,轉頭看向門外,啞巴仍舊是站在院子裏喂他那群小黃雞,胖子從廚房探出個頭說飯快好了讓我們端碗自己去盛。

一聲淒厲的屬於鷹類動物的嘯叫傳來,猛地坐起身看向四周,隻有無邊的黑夜和旁邊坐著的啞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時間該輪到我守夜了。站起身拍了拍啞巴的肩膀讓他去睡。靠在一旁的樹上沉默的翻看著手機裏的相片。

霧散,夢醒,我終於看見真實,那是千帆過盡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