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前來的更晚一些,四九城南鑼巷九十五號,中院秦淮茹抱著孫子和棒梗兒唐豔玲小當槐花兒他們一家他們正在屋裏吃著熱騰騰的涮鍋,而時年六十七歲的傻柱則在配完料後,小當給他扒拉了兩筷子後讓他去後院吃,傻柱哆哆嗦嗦的回到聾老太太屋裏,悲從心起,一時間想找個人聊聊,然後去叫了許大茂,想喝酒,沒有,大茂身體也不行了,早些年玩的太多,老哥倆就著這兩筷子菜唏噓起來。

“大茂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了?總感覺這輩子犯啥錯了”

“你說怎麼了?自打你爸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相繼離世,我看棒梗兒就對你不大樂意,人家秦淮茹有子萬事足,你看你給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現在部委,小當跟槐花兒又占著你的酒樓,好家夥,這還不美滿?”

“再說說你那親兒子前幾年帶著婁小娥去了香江就一直沒聯係你你還不明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最終兩頭都不著,你看看你現在,親的親的不管,看這架勢養的八成也不管你了,人家在中院吃的熱熱鬧鬧的,給你扒拉這兩筷子,大冬天的這屋還沒暖氣,你呀,鬧不好,得走在我前頭”

…咳…咳…許大茂一陣咳嗽。

“大茂,你說的對,想想這些年咋過來的,幸福家園秦淮茹是法人,飯館小當跟槐花從何曉那弄過去了,這從一大爺一走我都感覺棒梗兒不對味,這院裏老人都走完了,連小當跟槐花都不搭理我了,想著秦淮茹總要念著這麼些年的份兒上總能說兩句吧?結果嗬嗬,真是有子萬事足啊,住回賈家去了”

…呼…呼…何雨柱一陣氣喘。

“傻柱,你這可是標準的拉幫套了啊,還看不明白啊?從賈東旭死一大爺易中海讓你帶飯盒開始你就入套了”

“我那時候真沒想法,這不一大爺天天說,我也煩,反正一點剩菜剩飯唄,誰知道一幫就粘上了,不帶就哭哭啼啼的,又是孩子缺營養了又是沒糧食了,我就見不得那個……呼……呼……”

“傻柱,你敢說你當時真沒想法兒?”

“真沒有…呼…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們兒當時哪能看上一個寡婦,純粹的可憐他們孤兒寡母,再加上一大爺整天說著做人不能光顧著自己個…呼…我才一直幫秦寡婦一家,要說你小子也不是個人…呼…本來秦寡婦介紹秦京茹給我的,結果給你給截胡了,好家夥。”

“傻柱,你想想,那秦寡婦當時真想把秦京茹介紹給你幹嘛要先拉到我麵前?想想冉秋葉冉老師,秦寡婦又是在你屋裏收拾又是跟人家說離不開你,秦京茹這是她妹這招在院裏不能用,所以故意趁著晚上放電影把秦京茹給接過來,以咱倆當時的關係,我能不破壞?她秦淮茹不知道你加班?秦淮茹那是借我的口來破壞你的形象,唉……不說這個了,人秦京茹現在跟他男朋友挺瀟灑,畢竟是秦淮茹妹妹,棒梗兒他們一家也沒趕他們走,弄得我在二大爺家苟延殘喘,我看呀,估計都在等我們死呢,現在這院子得值多少錢啊,咱們沒用嘍”

“大茂,我感覺沒幾天了,弄不好還得你來給我收屍,棒梗兒估計不會給我摔盆兒,雨水這丫頭也老啦,這些年都沒回來過。”

“你還好意思說,當年你爹跟白寡婦一家跑保城以後你倆上門不見你們這丫頭哭成啥了,好不容易,把你當成依靠了吧,沒過幾年賈東旭死你那飯盒都給秦寡婦一家,給雨水那丫頭養成麻杆兒了,本來爹跑了就沒安全感,一看你又迷上寡婦了,她能不怪你嗎?”

“也是啊大茂,這是易中海給我設的套,記得他說過他從65年就確定我能給他養老,記得就是從65年開始,就是棒梗兒偷雞那晚,你丫非得賴在我頭上,讓我頂個偷雞賊的名聲,本來這丫頭跟那個片警兒的事都定春節了,因為這事兒愣是拖到國慶去,從那以後也很少回來,估計打那時候這丫頭心裏算是徹底恨上我了,秦淮茹生完槐花兒就去醫院上了環,她都能猜出來,這是要斷老何家的根兒啊,唉……”

“你個傻柱,我當年在食堂就罵你是傻豬,你還沒明白?那晚誰不知道不是你偷得雞,可又誰替你說話了?你愣是讓寡婦給你眨巴兩下眼你就給頂嘍,你瞅你丫該多賤啊,結果賠我五塊錢不說,那雞兒還讓我端走了,雨水回去也沒吃上吧?”

“可不是嘛,當天晚上雨水回去就不開心,也沒表達,反正從那以後也很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