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坦修不解,疫病發現之初,坦修就親自將此事告知給江霽寒,就是為了叫朝廷能夠及時做出應對。
江霽寒自然知道坦修所憂慮,但是,“我有自己的安排”仍然是這句話。
坦修看到江霽寒眼底的堅決,便也不再追問。
“所以,他們不知我在?”
蕩迷瀾和達天自然是不可能知曉的,所以,坦修這句話實際上隻是問的林杲辰一人而已。
江霽寒卻搖頭,“他知道,隻是不清楚你們的選擇,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那位二公子是在試探蕩迷瀾那個傻子?
看來這大楚朝廷,水不是一般的深呐,花饒在此地,真的能過得舒心嗎?
察覺到坦修的視線,江霽寒溫和地笑著,“好了,他們聊得差不多了,該你登場了”
“你不過去嗎?”坦修下意識便開了口,卻無比懊悔地反應過來,這等渾水,花饒怎能輕易沾染。
江霽寒站起身,將袖子揮到坦修的臉上,“別老是皺眉,也別胡思亂想,我雖不如我哥,但也應當比你過得要順心一些”
坦修苦笑,好吧,還真有可能,“好,那我便去了”
“嗯,無論他說了什麼,做你自己的選擇便是”
“好,我曉得了”
隔壁那二位還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坦修在江霽寒的目送下走出隔間。
“如今最緊要的研究清楚疫病的醫方,隻是慚愧,在下學術不精,一人之力實難完成”蕩迷瀾無知無覺地鋪著話,反而順了林杲辰的意。
“關於此事,我請了一人,或可為閣下助力”林杲辰看向房門,門外正是剛到的坦修。
聞言,坦修隻好推門而入,“坦家坦修見過二公子、小公子,蕩家主”
屋內三人,麵對突如其來的行禮,皆是一愣,達天在一旁聽得天旋地轉,此時隻覺突然回神腳踏實地了,隻是話語權在他哥,他隻要跟著一躬身就行了。
最為震驚地莫不過蕩迷瀾了,坦修一露麵,他感覺天忽地一亮,眼前一白,腦子落地天又一黑,眼前一黑差點栽地上去,掄到冒煙的腦子最後隻剩了一句“什麼玩意兒”在單句霸屏。
林杲辰也是沒能料到,匆匆起身回禮,心中忍不住:
花饒也沒說這人是這般性子的,誰家見禮是在門口?你至少先進來咱互相引見一下?
但實際上坦修隻是想起蕩迷瀾那副德行,怕他一不小心口出什麼狂言,索性先開口為強,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尷尬過後還是林杲辰率先反應過來,“坦公子快快請進”又衝門外候著的小廝吩咐,“來人,看茶!”
“今日請公子來,是為一事”林杲辰示意小廝退開,親自給坦修斟了茶。
“是為城中疫病吧”坦修目光掃過蕩迷瀾最終落在林杲辰身上。
“正是”林杲辰此時反倒不再繞圈子,開門見山“實不相瞞,京城之中發生疫病,稍有不慎便將釀成大禍,今日請二位過來,便是希望二位能夠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林杲辰對著二人便是一禮,坦修雖一愣但勉強也算接受良好,蕩迷瀾本來就懵,此時腦子嗡嗡倒也沒表現出什麼不妥,愣是受了林杲辰這一禮。
受完腦子就追上來了,“在下一介白衣萬萬當不起您這般,有何需要,在所不辭”蕩迷瀾急忙將人扶回去坐下,坦修在一旁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