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不會足療,那洗腳總會吧。”說完,散漫後仰將拖鞋退掉,滿眼的戲弄侮辱。
宋怡珂橙紅的雙眸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明亮,此刻,更是溢出憤怒。
顧禛戈眼中的戲謔更甚,夾雜著微不可察覺到的舒心滿意。
慵懶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可提醒一句宋小姐,在你沒有完美的逃離對策之前,最好就繼續忍著,要不然你這副憤然的樣子隻會讓我越看越愜意。”
宋怡珂的眼瞼都仿若染上了赤誠的紅色,端著足療桶走向顧禛戈。
兩人還有半步的距離,宋怡珂將桶90度翻轉,直直潑上顧禛戈,動作幹淨利落。
顧禛戈的反應也還算靈敏,右手拍向木桶,隨著連續不斷地哐當聲,木桶滾落到了牆角。
水花四濺,被顧禛戈一手反推,宋怡珂的衣服也被打濕,足浴桶裏混雜著各種草藥並不好聞,但宋怡珂並不在意。
顧禛戈吃了地理位置的虧,水還是盡數都倒在他的身上。
這一點,宋怡珂非常滿意。
渾身濕透,顧禛戈緩緩站了起來,這樣的狼狽感透著遙遠的陌生感。
宋怡珂的大膽的確讓他刮目相看,但他要看看是她宋怡珂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顧禛戈步步緊逼,已經將宋怡珂逼至桑拿房的角落。
桑拿房並不寬敞,這逼仄的空間也同樣擠壓著宋怡珂的思緒,限製她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對策逃離這裏。
顧禛戈的手牢牢扼住了宋怡珂的脖頸,手上青筋暴起,顧禛戈被徹底惹怒,現在想要的就是讓她死。
宋怡珂怎麼也掙脫不開,身高的差距,讓宋怡珂的腳漸漸離地,臉上的紅潤褪去,隻剩下蒼白。
一時之間,宋怡珂如臨海底,找不到任何一處能透過氧氣的空隙,眼睛不受控製地閉合,聽覺裏也隻剩下海底的萬籟俱寂。
要死了嗎?
“顧經理,有顧銘少爺的消息了。”桑拿房外,孫助理唯唯諾諾地說道。
顧禛戈充耳不聞,手上的力道依然沒有放下,就像這家會所今天有人死了的消息他一樣,也不會引起他絲毫的在意。
但會所經理可是倒了大黴的,不等顧禛戈有所反應,會所經理已經打開了桑拿房的大門。
看到屋內的場景,汗珠充斥著會所經理的腦門後背,他就知道發生這麼大動靜肯定要出事,卻沒想到的卻是這要人命的事。
會所經理:“顧經理,孫助理說有事想你彙報,你這樣的人物,遇到的必然不會是小事,這桑拿房的隔音效果絕佳,害怕耽誤了你重要的事,這才打開了門,望您見諒。”
會所經理的話顧禛戈自然也是分毫沒有進入耳朵裏,隻是一段聒噪的聲音讓他心裏煩躁難忍,手上才終於泄了力。
觸碰到地的宋怡珂跌落牆角,長時間的窒息讓她劇烈咳嗽了起來,因為虛脫,就連咳嗽聲都像粘黏著東西,有一聲沒一聲的,彷如下一秒就要咳斷氣。
會所經理推著孫助理向前,孫助理低著頭,推一步走一步,艱難走向前麵的懸崖,然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