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了下來,頭埋在腿邊,害怕和恐懼遍布全身,逐漸顫抖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宋怡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了一般,抓住了身邊人的手腕。
沒有躲開,伴隨著一陣陣的雷電聲,宋怡珂的手抓得更緊了,美甲甚至深深嵌入了那人的血肉裏。
但他沒有動。
走廊的燈光亮了起來,宋怡珂的臉已經煞白。
抬頭才發現麵前的人竟然是顧禛戈。
低頭又發現他握住的那隻手早已經傷痕累累。
一時之間,恐懼,歉意,窘迫,不知道什麼情緒占據著上風。
宋怡珂當即鬆開了手,站起身,彎腰:“對不起。”
顧禛戈審視地看著她,害怕都忘了,這是又在這裏扮乖了起來。
顧禛戈無言,拿起了西裝裏的絲帕擦拭了起來,甚至都不是擦拭,是狠厲的揉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這麼嫌棄,那為什麼不躲開呢?
留給宋怡珂是無解和一個堅決的背影。
為什麼沒有鬆開?
因為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孩。
也是個害怕打雷和下雨的女孩。
她施舍了他一點愛。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愛意。
自此便忘不掉了。
整理好偽裝的外衣,宋怡珂去赴今晚的邀約。
腦海裏那雙傷痕累累的手腕卻揮之不去。
一時之間,歉意在心中升騰占據上風。
但她有不得不為的理由。
彥盛集團的棄子,和我一樣是沒人要的。
顧禛戈的到來無疑是接手這個爛攤子,他想解決這個難題。
可宋怡珂想的卻是,讓明陽公司走向毀滅,她好趁機脫身這個地方。
注定是背道而馳的兩個人,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嫁禍。
餐廳內,宋怡珂反複演繹著賣慘。
看著肖然的神情,宋怡珂知道,顧禛戈的橫禍就快來了。
其實,早在很多天以前,宋怡珂就去見了兩個人。
曾經和肖然一起來公司的那兩個美人。
經過交流,宋怡珂知道兩人叫娜娜和妮妮,是在肖然身邊最久的兩個人。
受盡了肖然的奚落,娜娜和妮妮已然無依無靠。
宋怡珂以肖然為威脅,逼迫他們倆道出肖然的行動軌跡和信息。
這些天裏,宋怡珂已經找到小然迫害女孩的罪證,其中不乏有未成年,包括明陽旗下房地產的住戶。
明陽公司關於她和肖然的流言蜚語四起,以受害者的立場,往往最容易獲取同情。
把這些重要的信息賣給媒體,需要一個替罪羊,她好沒有實力去得罪明陽公司。
但有一個人可以,那就是顧禛戈。
雖然是棄子,但是其背後的依靠必然還有顧雲霆。
隻要顧雲霆能夠有所損失,她就足夠開心。
至於顧禛戈的死活,她不在意。
扮乖,扮傻,怎樣都行。
現在不被顧禛戈懷疑就好。
至於肖然,去給顧禛戈找麻煩吧,把麻煩鬧大就最好了。
現在,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想辦法回總公司。
調查二十一前的真相。
讓顧雲霆下地獄。